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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前方,只听张宝琼和两名勤务兵已经吵得是不可开交。
那两名勤务兵,虽是行武出身,平日里也是嚣张惯了的,可眼下面对这个“小泼妇”
,却莫名的,横不起来了。
再看走过来的阎斌,一边掏着耳朵,一边不耐烦的,责斥两名勤务兵:“吵什么吵!
哪来那么多废话!
把人给老子轰走就是了嘛……”
但听张宝琼喊了声:“阎斌!”
阎斌恼道:“是哪个王八羔子!
胆敢直呼老子我的名讳?活腻歪了是不是!”
说着,便要掏枪。
却听张宝琼带着哭腔喊了一声:“阎少帅……”
阎斌听后,微一错愕后,才转头正眼看向张宝琼。
只见他,歪着头,眯着眼睛,细细看了张宝琼后,才将她认了出来。
旋即,他诧异的,发出一连串的问号:“张宝琼?怎么是你?你不在上海好好的待着,跑来这干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怕遇上歹人?还是说,老子这才离开几天,上海就沦陷了?”
但见张宝琼期期艾艾的摇摇头后,告白似说道:“上海好好的,没有沦陷,沦陷的是我……自从,那天,在黄埔江边,你救了小六,留下了手帕,和一句有缘自会相见后,我的心,就为你沦陷了……”
阎斌闻此言,先是一愣。
随即,他心下暗忖道:“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她却当真了,这……”
他正想着,却听张宝琼接道:“我知道,论样貌,我比不上你的那些姨太太,论家世,我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再者,我也没读过几天书……
可难道,就因为这些,我就不配去爱了吗?阎斌,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说,我喜欢你……”
说着,眼眶一红,泪水随之涌出,滑落脸颊。
阎斌惊奇之余,重新打量起张宝琼。
只见她头发凌乱,眼泪汪汪,脸上又脏,又让风给吹的有些皲裂,上身的棉袄并不合身,不能完全的扣拢,下身则是一条单裤,脚上的布鞋也破开了,露出来的脚指头,已生冻疮。
整个人还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说话太激动的缘故。
这让阎斌看得,不由得萌生了怜香惜玉之心。
他一边脱下大衣,给张宝琼披上,一边问道:“你就这么一路走来的吗?”
张宝琼摇摇头道:“也不全是,有搭顺风车的……”
阎斌心疼的道:“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知道我要去哪吗?东北啊,好远的……”
张宝琼带着莫名的坚定道:“我没想太多,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就只想跟着你……”
说着,脸一红,低下了头。
阎斌见张宝琼双颊飞红的娇柔模样,不禁心神一荡,暗叹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丫头这么好看呢,如今看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想到此,遂握住张宝琼冻得发青的双手,温言道:“亏得军务临时有变,让我打道回府了,要不然,就凭你这娇小的身板,莫说扛不住长途跋涉,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只听张宝琼“嘤”
的一声哭了出来,后一头扎进了阎斌的怀里。
阎斌乍得温香软玉抱满怀,顿感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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