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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是云河,二月说的很清楚,当时我还疑惑的问了他。”
一月很坚定自己的回答。
因为他也同样的疑惑过。
“云河,去云河干什么?”
七月小声地嘀咕着,实在是弄不清为什么是云河。
“公主,乔公子那里或许知晓。”
即玉提醒七月试探乔预,说不定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也不知道的,邵阳大长公主信不过他的那张管不住的嘴,是一定不会让他只晓得,不然这就成了全天下共同的秘密了。”
七月很肯定的说道,如果她是邵阳大长公主,也不会将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乔预。
邵阳大长公主既然向外宣称自己是去永阳山避暑,那永阳山上肯定是滴水不漏的,云河说不定也是一个幌子,不然怎么能让二月的人查到,也许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地方或者人,而且就在那附近,不然不会将路上的痕迹处理得这么干净,没有一点线索。
“让二月往云河附近仔细查探,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能值得邵阳大长公主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
七月吩咐二月往云河附近查,她有直觉,真相就离云河不远。
“是,需要属下也去吗?”
一月问道,他害怕二月那边人手不够用,况且都是一些刚刚才发展起来的新手,他并不是很信任。
七月看出一月想什么,就说:“人与人的信任是相互的,你相信别人,别人也会相信你,而且即使有不值得我们相信的人,正巧就着这件事将他们彻底的揪出来,比以后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发现更好,不是吗?”
“而且他们需要这样的训练,如果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养他们有何用,当摆设?也只能证明二月没用,那他还是趁早的会唐暮,免得我废了他。”
七月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属下知错,一定转告二月。”
一月双脚微颤,二月可是把自己害惨了,平时都没怎么见他如此的恭维自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怎么收拾那臭小子。
“知道就好,让二月注意沐王冷暮,他不简单。”
这其实也有七月的私心,每次一提及冷暮,她就有心痛的感觉,而且还无法呼吸,她很想知道这沐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她产生这么暧昧的反应。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好奇的沐王就是牵挂已久的故人,再次相遇的时候竟有些茫然。
“二月一直跟着呢,上次得罪公主的益阳侯府家的二小姐不久就要和沐王爷成婚了,到时候公主亲自去参加喜宴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月调侃道,自家公主到时候去了说不定还是什么样的场面呢。
“颜家那人,到时候我可要去凑凑热闹。”
七月就喜欢热闹,要是能被他搞得乌烟瘴气就好了。
不过在一月提起冷暮的时候,她依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很久的恋人。
夜色已深,七月坐着的马车穿梭在灯火通明的街道,烟花巷陌,垂河杨柳,枝枝落寞,秋风萧瑟,柳叶就像曾经无依无靠的七月,飘零在那一河‘肮脏’的‘污水’中流离失所、随遇而安,命运就这样被选择了。
那天,她即将离别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明月夜、梧桐桥头,杨柳垂垂,只是渐黄的柳条依旧青绿,那个背影日渐消瘦可以为自己做任何事的人却在天之南,自己却身居地之北,除此之外,七月的都一样,同一个明月,同一缕清风,也不知他是否还好。
“暮叔,流遇还好吗?”
在唐暮七月最不放心的就是杨流遇,他的性子太软弱了,总是觉得只要一切安好就行,那个吃人的女人是不会让他好好的活着,七月害怕,杨流遇等不到她回去的那一天,更害怕回去的时候能见的只是一抔黄土。
作为一个长辈,暮西对杨流遇是喜欢的,在唐暮的时候,他经常为七月和流遇之间传送消息,和杨流遇也很熟悉,他甚至一度觉得如果七月和杨流遇能够两情相悦,那该是最美好的结局了。
“公主就放心吧,即使流遇公子有危险,有人也会安排好的,如果公子知道您的担忧,会难受的。”
杨流遇从认识七月的时候,就希望自己不是一个拖累,而是七月的助力,哪怕把他当成一枚可以随时弃用的棋子也行,七月就是他心中让他活下去的长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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