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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桑枝挑眉,那位莲美人费尽心思的整这一出,就为了这个?她心底是有些怀疑的,毕竟萧洪山瞧着可不像是热衷于男女之事的那种皇帝。
更不像是能安安稳稳等到儿孙继位的那种皇帝。
“娘娘中招了?”
沈枯看她的目光毫不收敛,让阮桑枝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只被鹰隼盯上的兔子。
“嗯,点心挺好吃的。”
阮桑枝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口敷衍道:“反正跟死人也生不了孩子,你又是个太监,没什么影响。”
“是吗。”
沈枯皮笑肉不笑的坐直了身子,威胁般的瞥了一眼孙伯恩。
孙伯恩……把头低的更厉害了,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阮桑枝这时才像终于发现孙太医的窘迫似的,笑眯眯的道:“孙大人,我记得宋昭仪也没躲过?想来她应当是很在意的,就劳烦您多上上心了。”
“是、是。”
死脑子快转啊。
孙伯恩只一味的点头,并不知道皇贵妃这句“上上心”
究竟是要自己好好治,还是放任宋昭仪自生自灭,又甚至上加点料?
“还不走?”
闻言,年过半百的老太医又是一哆嗦,沈枯的威慑力可比身侧的女子要重多了,这畜生一言不合上真要动刀子杀人的。
于是孙伯恩连忙点头作揖的溜出去了,在门口碰见侍卫的时候,才恢复了些许安全感。
“这是皇帝的寝宫。”
阮桑枝伸出一根手指,撑着沈枯的额头,让他与自己保持距离。
“娘娘不该跟他回来。”
他的眉眼与此前在自在楼并无半点分别,可阮桑枝还是清楚的感受到,躯壳之下的魂魄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说不失落是强撑的。
沈枯也把她片刻的失神和落寞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腮边软弱,才能云淡风轻的装作从容:“我这里有封一刀的消息,要不要听?”
阮桑枝眸光一亮,这等同于废人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如今更是恨不得马上见到师父:“他人呢?进京了吗?”
“在京兆府。”
“嗯?”
好好好,师父除魔心切。
阮桑枝深出一口气,默默给封一刀找了无数个借口,却在触碰到自己毫无知觉的腿肉和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的灵台时,神情黯淡了一下。
“是在解决林策的事吗?”
阮桑枝开始担心起来,若是师父直接把那孩子一把真火烧了,林筝筝该伤心成什么模样。
沈枯抬手抚平了她眉间的愁绪,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或许是。”
接收到阮桑枝怀疑的眼神,他有些恶劣的勾起唇角:“娘娘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据我得到的消息,您那位师父的状况可能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受伤了?把话说清楚啊。”
岂料沈枯眉头一皱,突然就换了副嘴脸:“你就有那么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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