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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有些胆寒,而且心头总有一股违和感萦绕不去。
阮桑枝眨了眨眼睛,随口道:“或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孙太医分析那带毒的点心时,就一字不差的背出了成分,其中有一味叫绿石散的东西,称得上猫之砒霜。
看商芝那样惊恐的表情,喂猫吃带毒点心的人并不是她。
“她不是被关曜押下去了?怎么还在外面蹦哒。”
茯苓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关统领原本想盘问一番就丢去审刑司,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沈大人,就按规矩丢给他处理了。”
说到此处,茯苓眼眸一瞪,没好气的骂道:“我就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那什么莲美人都欺负到郡主头上了,沈枯不把人关好就算了,还放任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出来乱跑。”
难怪萧洪山前脚走,沈枯后脚就到了,原以为他是来告知师父的消息,却不想那毒点心的案子已经到了他手上,或许急匆匆跑过来,只是确认自己是否安好。
阮桑枝轻轻叹了口气,没把茯苓的气愤放在心上:“督主行事,总有自己的道理。”
她想,沈枯手眼通天,应当是知道商芝的真实身份。
更有甚者,慕容潜于自在楼同沈枯见上的那一面,就已经在往后的棋盘上落下了关键一子。
那么在这群野心家的棋局之中,自己又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呢?
阮桑枝并不在乎。
永和宫的牌匾像是不久前才被人打扫过,如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晶,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冷光。
而阮商陆正和蔡端大大咧咧的坐在门槛石上,一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的架势,茯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惊喜的道:“郡主,他可以……”
阮桑枝笑着点头,逆境总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曾经腼腆寡言的蔡小厨在这段动荡的时期,也总算吞噬了不少小鬼,修为达到在普通人面前化形也不会露馅的程度。
“娘娘。”
蔡端首先看到阮桑枝,清秀的面庞染上一丝局促,然而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世子爷直接弹射起身,随后磕磕绊绊的叫了声:“阿、阿姐。”
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
走近了瞧,却发现这小子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
阮桑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进去说。”
轿辇停在永和宫外,茯苓轻车熟路的将她抱到了蔡端提前准备好的机关椅上,款式陌生,材质更是不一般,阮桑枝认得出,这是骁义军才有的精铁,某大师安秀的手艺。
估计是萧洪山弄的,不错,她很满意。
阮桑枝心情难得的轻松,她抬头看向便宜弟弟,却见得平日里欢脱潇洒的少年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
察觉到她的目光,阮商陆更是冷不丁跪在雪地上,抱着她的胳膊发狠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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