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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为首一人浑身染血,面色惨白,身上至少四处刀口。
其余几人,正是今日复杂在院中驯守的帮众。
那伤者他也恰好认得,是青狼薛智的一个部下,似乎是叫罗狗儿。
越城街上的混混,要不就是出身穷苦人家,要不就干脆是来自孤儿乞丐,很少有人能有正经名字。
如今此人如今在剑衣堂中当了一个小头目,管着十几号人。
因薛智的面子,很受信重。
“这是怎么回事?”
庄无道心中略沉,这大院里依然安详,并无兵戈杀声,更有练气境修士坐镇,这罗狗儿绝不会是在堂口大院附近受的伤,
可既然是已经闹到他这里,事态就定然已是非同小可了。
“见过庄副堂!”
那罗三面色惶急焦躁,一入门就直接拜了下来:“今早堂尊带我等去了东船巷,说是一起去看看那边一块空地。
有一桩生意若是做成了,我们剑衣堂日后必可日进斗金。
结果才到了那里,就被铁刀社的酆三带人围住。
说是为堂尊近日收留的几人,要讨一个说法。
一言不合,起了冲突。
我兄长当场就被他们打成重伤,眼见就要不活了。
偏偏又被围住了,脱身不得。
只有我腿快,奉堂尊之命先跑了出来。
还请副堂尊及时援手,救我兄长一救!”
罗狗儿口里的兄长,自然不可能是指秦锋,应该是青狼薛智。
他口齿伶俐,人虽焦急,却把整件事的前后说的明明白白。
庄无道眼神阴晴不定的再看了看罗狗儿身上的伤口,伤痕几乎入骨,可见此人在那东船巷突围而出时,是何等样的凶险。
薛智的实力,更在秦锋之上。
这人都受伤垂死,那么秦锋又该如何?
这般一思量,心中也不自禁的焦躁起来。
这酆三居然如此精明,居然能这么快,就看出秦锋的意图?当真是小视了此人——
庄无道沉了脸,一言不发的往门外大步走出。
然而跨出门时,却又若有所思的停住,疑惑问道:“院中两位从北堂家请来的供奉,你们来我这里之前,告知了这两位没有?”
那罗狗儿默然不答,眼神略略闪烁。
其余几人则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恭声回道:“回禀副堂,两位供奉今日一整个上午,都在布置灵阵。
不久前筋疲力尽,说是真元耗尽,要调息修养两三个时辰。
这段时间,最好是万事勿扰。”
庄无道皱眉,他是听说过,布置灵阵,哪怕是最粗浅的灵阵,也是颇耗心力。
北堂家借来的这两位练气供奉,这段日子的确很是勤勉,也很劳累。
然而怎的就这么巧?
他如今实力大进,自问哪怕遇上练气修士,也可放手一搏,且胜算居多。
那什么铁刀社酆三,根本不曾放在眼中。
此人虽也是练气一重楼,他却定能几个回合,将此人立毙掌下!
然而庄无道却总觉其中,怕不是那么简单,为何时机就这么巧?
略略凝思,庄无道的心绪,就渐渐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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