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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没答话,只道:“我还未漱口,劳烦相公了。”
宋子恒笑道:“娘子使唤起人来倒是自然。”
“自家相公,又何必生疏客气?”
宋子恒再没想过他会为妻子端茶递水,顺手打盆水进来倒无事,特意伺候便有些失了男子气概,当下便要拒绝,但转念一想妻子今日确实身体不适,还是因为自个儿,男子汉大丈夫,又何须介意举手之劳?况且更小意的事他也做过。
便没说话,放下了水,转身又出去了。
苏婉洗漱完,又舒服的泡了个脚,擦干脚便滚进床里,宋子恒乖觉的端水出去倒了,心中庆幸这会儿家人都回了各自屋内,若被撞见他给娘子倒洗脚水,也是不妥的。
“相公今日如此体贴,倒让妾身受宠若惊。”
宋子恒一坐在床沿,苏婉便贴了上去,趴在他背上笑。
宋子恒回头,便看到她晶亮的双眼,如偷腥的猫儿如出一辙,不免失笑,心头却生出另一番感叹,若想要夫妻之乐,便是放下些男子身段,也未尝不可,对着内人,又何苦端着面子。
“对了,妾身下午睡得晚,醒来时看见午时换下的衣裳已经洗好晾了,不知是谁做的?”
宋子恒咳了咳,道:“娘子今日不舒服,子恒能做的便代劳了。”
“原来是相公,妾身还以为是小妹帮忙的,幸好没来得及向她道谢。”
宋子恒低低嗯了一声,没说话,苏婉抵着他的额头,拉长声调,调笑道:“相公真真是体贴入微啊,妾身三生有幸。”
思想已经升华的宋子恒这才笑道:“娘子高兴便好,身子可好受些?”
“痛。”
苏婉撅了唇,“相公好狠的心。”
宋子恒只觉身子一酥,心头无数只猫爪子似得挠啊挠,又有些心疼,怕是真的伤到了她,反手捞住苏婉的身子一转,将她抱坐在自己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道:“要不请郎中过来看看?”
“呆子。”
苏婉把脸埋进他怀里,笑骂道,“万一郎中问起来,要如何说?”
宋子恒被骂的脸一红,呐呐的道:“娘子所言甚是。”
“相公。”
苏婉语气变得又酥又软,“近日家中农忙,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大娃二娃也要下地,妾身可否回娘家住两日?”
一听到这个语气,下午的场景不期然又钻进宋子恒脑海中,他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回道:“自是可行。”
“那明日相公陪妾身回去,过几日家中忙完,再来接妾身?”
“你身子不舒服,过两日罢。”
后天就是苏婉的危险期,她自然不依,扭了扭身子撒娇道:“那就后日,后日相公一定陪妾身回去。”
“若身子好了,后日便后日。”
“相公真真是善解人意。”
苏婉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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