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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疆闻言大惊失色,骇然道:“兄弟,你……你疯了么?张将军乃是万夫不当之勇,‘煞气’之盛,鬼神辟易,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近得他身?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啊!”
张达眼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疯狂之意”
,压低声音道:“寻常时候,我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今,他每日饮酒消愁,酒醉之后,必然防备松懈。
而且,我听说,凡是‘煞气’过重之人,夜间沉睡之时,其‘魂魄’亦会相对脆弱。
我二人若是不该命绝于此,自有‘天机’相助,便能趁他酒醉沉睡之时,悄然潜入他帐中;若是你我二人命该如此,注定要为他陪葬,那便是他今夜不醉,我等亦无能为力了。
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运气’了!”
二人被逼上绝路,又兼心中积怨已深,在“求生之欲”
与“复仇之念”
的驱使下,很快便商议已定,决心行此险招。
却说张飞自鞭打了范疆、张达之后,心中那股“暴戾之气”
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之煞”
正在逼近。
他唤来帐下部将,皱眉问道:“不知为何,我今日总是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坐立不宁,这……这究竟是何缘故?”
部将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奉承道:“想必是君侯日夜思念关将军,‘哀思之情’过甚,又兼连日操劳军务,‘心神之气’消耗过大,以致如此。
君侯不妨饮几杯酒,暂且放松一下,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整军出征呢。”
张飞闻言,觉得也有道理,便命人取来烈酒,与帐下几名亲信部将一同开怀畅饮。
他本就心情郁结,又急于复仇,借酒浇愁愁更愁,不知不觉间,便已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被扶回内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如雷。
范疆、张达二贼,早已暗中派遣心腹,窥探张飞帐中动静。
得知张飞果然如他们所料,已然酒醉沉睡,二人心中暗喜,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
夜至初更时分,月黑风高,军营之中一片寂静。
范疆、张达二人各自在怀中暗藏一柄锋利的短刀(据说是特意用黑狗血淬炼过,能破武将护身“煞气”
),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两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张飞的中军大帐之中。
二人一路来到张飞的卧榻之前,假称有紧急军情禀报,欲靠近床边。
原来,张飞平生杀戮过多,“煞气”
极重,又因勇猛过人,养成一个奇特的习惯,便是每晚睡觉之时,双眼从不完全闭合,始终留着一线缝隙,以防不测。
当夜他虽酒醉沉睡,然豹头环眼依旧是微微张开,须发戟张,威势不减。
范疆、张达二贼初见此状,心中亦是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转身逃走。
但二人随即又听得张飞鼻息沉重,鼾声如雷,确认其已然熟睡,神智不清,这才壮起胆子,蹑手蹑脚地挨近床边。
说时迟那时快!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
!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从怀中掣出雪亮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入张飞那魁梧的腹部!
“啊……!”
张飞在剧痛之中猛然惊醒,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怒吼!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愕、愤怒与不甘!
他猛地睁开双眼,豹眼圆睁,须发皆张,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那两个刺客。
然,范疆、张达早已是亡命之徒,一击得手之后,不待张飞反抗,便又各自补上了数刀,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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