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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传到,陈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凝神屏气的等候主人的吩咐。
好一会儿,谢嘉树才淡淡的问道:“董书吏的能力如何?”
旁人不好比,与那李主簿相比谁更会做事?
陈庆自是听出了谢嘉树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想了想,认真的说:“小的与他打过几回交道,此人,”
顿了顿,陈庆诚恳的评价:“进取不足,守成有余。”
哦,也就是个能力一般的人咯。
谢嘉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他这般神情,陈庆大约也猜到了老爷的心思,顿时收声不再多言。
静默了片刻,谢嘉树又问道:“城西那几个农户可安排好了?”
陈庆忙点头回道:“都安排妥了,只等老爷一句话,他们便会去县衙鸣冤。”
谢嘉树很满意,脸上绽开一抹笑,“嗯,你做得很好。
今天五月十三,五月二十日阿荣要去参加府试,未免惊扰了大少爷,此事还是等大少爷考完试再去说。”
算计人什么的,是为了出气、亦是立威,但终归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儿,多少有些晦气,谢嘉树可不想让这样晦气的事儿冲撞了长子的仕途大事。
“是,小的明白!”
……
延寿堂
“年儿,你娘的病好了些吗?”
老祖宗坐在罗汉床上,手肘搭在炕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外孙女儿,一脸关切的说:“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这都拖了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
万华年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听了这话,不由得直起腰杆,略带担忧的说道:“我过来的时候刚服侍娘亲用了药,娘亲的脸色好多了,但程老太医说了,娘亲还需要静养。
所以——”
她也纳闷呀,明明没什么的,娘亲怎么说病就病了。
要说谢贞娘这病还真有些奇怪,说她病重吧,也不是很重,至少生活可以自理,也没什么严重反应;可要说没事儿吧,却又不像,脸色带着病人特有的蜡黄,若是坐得时间久了、或是说话时间长了,就会一脸的倦怠。
可让大夫瞧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那位最善妇科的程老太医,摸了半天的脉,也只是说谢贞娘是忧思过虑。
需要静心休养。
既然程老太医都这么说了,老祖宗也没有办法,只得从自己的私库里取出大把的珍贵药材命人送到槐院,并反复叮嘱谢贞娘身边服侍的人。
定要好好伺候主人。
倘或缺什么药材、或是想吃什么好东西了,只管命人告诉老祖宗,哪怕是龙肝凤脑,老祖宗也会想办法给弄来。
然而成堆的药材喂着、大把的珍贵食材滋补着。
谢贞娘的身子仍是好一阵差一阵,让老祖宗心忧不已。
“唉,这孩子定是前两年在万家受了气、亏了身子……”
老祖宗长长叹了口气,直接把帐算到了万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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