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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士兵听云梵说的这话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撒的谎,不仅有些恼羞成怒:“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是祸乱军心!
来人啊,把他带下去先关个几天长长记性再说!”
云梵不理会他只是朝着还在犹豫不决踌躇迟疑的战俘轻轻拉了拉唇:“算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在你们开始犹豫的时候,就已经丧失了作为帝国士兵的骄傲和风姿。”
他明明只是很平静的陈述,却给了所有人他正在俯视他们的错觉。
于平静中不留痕迹的轻蔑不屑。
有几个士兵上前就要押解着云梵离开,他任由他们动作没有一丝反抗,只是唇角淡淡的轻嘲似乎更加明显了。
这一夜,战俘营无人安眠。
以后的几天,大胡子士兵每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开始深深怀疑自己的骗术——他可是就因为善于忽悠才会被将军派来做这个任务的啊。
终于,在百般威胁诱惑都无果的情况下,他只得如实汇报给了将军,期望将军可以有一个好点的办法。
本来如果是平常也就罢了,偏偏那些脑子有病的贵族们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了,现在所有国家都在等着看笑话呢,不是希尔帝国就是北幽帝国。
这关系到帝国形象的事情可绝对不能马虎啊。
贾斯帕一听大胡子士兵的复述就知道了问题出在那个冷言嘲讽那些人的少年身上,只要他服软,那么其他人都不足为惧了。
他到单独的刑罚室去看那个让他不得不亲自出马的人,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或者是满是阳刚气息的铁血真男儿,却发现正主原来只是个俊美温雅的浑身书卷气的少年。
他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少年上阵杀敌的画面,这两者根本就很难联系在一起。
他通身的气质实在是太干净了,好像所有的杀戮、血腥、兵刃反射日光泛出的冷冷寒意都和他扯不上一丝一毫关系一样。
那少年微微低垂着头,泛白的唇瓣微微抿着,隐隐有种倔强的赌气的意味。
他眉目虽然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显现出惊人的俊美,饶是贾斯帕见过各色容貌拔尖的人物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这少年的容颜气度。
他虽身着染血凌乱的白衣却并不见狼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的美感。
贵族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待美人会有几分不自觉的怜惜。
贾斯帕虽然看不上那些贵族虚伪的做派,但是在这一点上却还是不能免俗,即使他在外人和部下眼中一直是严肃冷漠不近人情的。
“放他下来。”
贾斯帕对着看守的人吩咐,视线一直没有从云梵身上撤下来。
云梵身上缚着的链条被解了下来。
他动了动睫毛,眼睛就睁开来正好对上贾斯帕冷肃探究的眸子。
那一瞬间似乎有微弱的电流趟过他僵冷的心脏,惹得贾斯帕恍然一愣。
是少年清澈又带着些许奇异磁性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怎么,今天换了个人来当说客吗?还真是不胜荣幸啊。”
贾斯帕听得他暗含嘲讽的话语莫名有些不喜,脸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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