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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长离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棋盘后,将一枚白子紧随着一枚黑子落定。
待原本一张空白的棋盘上布满了大片的黑白棋子后,慕容长离说道:“阿锦的棋品不错,很少有人能与我对弈这么久,还不弃棋。”
宁锦挑了挑眉,有些不服输,“世子倒是自信的很。”
其实整个棋面已经是一边倒的局势,慕容长离的白子已经占领了大半个的棋盘,相比之下,宁锦的黑子已经被白子杀的分散的很零乱,只需再过段时间,就能被白子逐一围起吃掉。
棋局快到结束的时候,更是呈现出白子大胜的局势,慕容长离叹道:“你的棋艺本不至于如此。”
宁锦知道慕容长离的意思,也明了的确是自己这边出的问题。
只是,她之前并没和慕容长离对弈过,慕容长离怎么会知晓她棋艺的深浅?
慕容长离道:“你的心太浮躁。”
宁锦微愣,尔后点了点头。
慕容长离又道:“你这次的棋路太散,毫无章法,还带着一股明显的浮躁之气。
一个人的棋路能体现这个人近来的心境,你的心不静。
阿锦,你已经陷入了不该入的局面。”
宁锦抿了抿唇,说道:“你邀我下棋,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大道理?”
慕容长离摇了摇头,说:“我不想与你说这些空泛的大道理。”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可以同我说说,我许是能帮助你。”
慕容长离怕宁锦会拒绝他,又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可以不必对我设防。”
宁锦低垂着眉眼,道:“其实……也没有。”
慕容长离叹了口气,也没再勉强她,神色微有些失望,“你不愿说,那就罢了。”
宁锦看出了他的几分难过之色,低声道:“并非是我不愿说,而是南柯一梦,我自己也不知该不该做真。”
“你这并非真话。”
慕容长离毫不避讳的指明。
宁锦微微皱起柳眉,说道:“世子一贯聪明,不如猜猜我心中现下所想?”
“是宁氏的?”
慕容长离挑了一个很明显的破绽。
宁锦低垂下的睫毛一颤,沉下声音说:“是。”
慕容长离说:“你不如听我一言。”
“嗯?”
“静下心来。
不若去九华寺斋戒半月,尔后再回来做你心中所想做之事。”
宁锦思忖了半响,抿了抿唇说道:“只怕我现下没有闲心。”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至少得在楚怿回京之前,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慕容长离说:“你性子倔,既然是心意已决,我许是劝不了你。
不过,你近来莫要太压抑,一切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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