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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绿赜摇了摇头:“我家小门小户,与里正并无交情。
我愿受二十板刑。”
绿赜想着,为他击响为民鼓,原也是她应该做的。
毕竟,是她害他待在这里的,不是吗?
尚疆这时想起那日他在天界被星辉杖杖责三十,痛不欲生,如若没有碧海苍灵东荒华泽东华圣君和鲁叔、奭姬道的良药,说不定他已灰飞烟灭。
而今日,他佯装坐在牢内,她因为觉得自己带累了他甘受二十板刑?如若施行,怕是像他当时一样痛不欲生,有没有命还不一定呢。
如此孱弱的身躯,竟也挑得起这样的严苛重刑?经得起这样的大风大浪?
见尚疆沉默,申绿赜以为他在衡量敲为民鼓的利弊,又表示:“我明天去敲为民鼓?不过还要先写份诉状,你能不能把要点重点告知于我,我也好有个准备。
救你的把握才更大。
还有,你有什么好办法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商量下可不可行。”
她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见他一声不吭,她犹豫着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尚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申绿赜显然有点小气愤:“你现在这样,还不相信我?对你是十分不利的。
我向来知道你眼高于顶,为人冷漠,故作高深又不谙人事,才搞得自己一个人在牢房里冷冷清清。
我难得愿意为你敲为民鼓,你何不试试呢?”
本来心情还蛮好的,可是她刚才说她眼高于顶?为人冷漠?故作高深?不谙人事?这说的是他嘛?他闭上嘴不吃了,银耳莲子羹也煮得不怎么样嘛。
他竟然生——气——啦。
申绿赜颇有些挫败感,她端着银耳莲子羹想再喂几口,但奈何他不张嘴,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啦,是她惹他不开心吗?她放下吃食,拿起包裹塞进去,赔小心道:“这是我为你做的衣服,你的衣服都臭啦,换一身吧。”
她又看了看他的鞋,还好,鞋子还算干净。
当然干净。
他只换了衣服,并没有换鞋。
“我就这么差?”
他的口气有点儿闷闷的。
“什么?”
申绿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你说的眼高于顶又为人冷漠,故作高深又不谙人事,是说我吗?”
“你不知道?”
绿赜递过去一个‘你好可怜,这样的事情还要我告诉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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