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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这块校尉府令牌,显然年深日久了,使用的痕迹很明显。
但这块令牌——也就是你怀疑是假的这块令牌,却是崭新的,似乎没有使用过几回。
我记得当今管理兵器铸造的是武库,目前好像受命于征虏将军高伟光。”
“也就是说,武库的掌钥之人手中,或者征虏将军高伟光也能接触到校尉府令牌,而这些令牌是铸造好后没有分发使用过的后备令牌?”
尚疆问。
“不好说。”
“你别卖关子。”
“我不是卖关子,据我所知,打造出多少令牌是必须上报的,除去正在使用的,其他所有尽在质国府库武库入档,定期查验,照理也动不了手脚。
除非,东西刚铸好,刚开始报数的时候便打了折扣私藏了下来。
私藏国器,可是欺君之罪,如果暗藏这么久,这人胆子也忒肥了些吧?”
如此心机,让人畏惧。
尚疆会意,点了点头,扬了扬令牌:“此事千万不可与旁人提起。”
欧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心里有数。”
申绿赜那日赌气回了蓝缕街,但心里对尚疆终是不放心,想去临淄大牢看看。
她让苏波陪她一起去探监,苏波答应了。
她便张罗了衣服与食物,提着食盒与包裹,与苏波同去临淄大牢。
谁知临淄大牢的大门就进不去。
申绿赜只得塞了些银两,说了许多好话,大门守卫才只放她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守卫应该是看钱给的不够多吧?申绿赜进了大门,却还有个里门。
可是她带的银钱已花光。
她只能解开包裹,把做给尚疆的鞋拿出来送给他。
守卫见鞋子做得精致,鞋面上还绣了一朵轻云,十分好看。
守卫问道:“你探谁的监?”
“尚疆,就是以前的临淄尚主簿。”
绿赜回答。
“尚主簿,他不在。”
申绿赜以为守卫嫌东西少,又从包裹拿出自己做的糕点,双手奉过去。
管太守已将看守临淄大牢之事委托功曹吏,尚疆接下来要负责临淄城练兵,器械与粮草储备等事宜。
而此时的尚疆,恰恰就在临淄大牢,与功曹史刚交接完大牢防守事项。
在尚疆建议下,功曹吏匆匆告辞,安排修订轮换班时间和修改防守细则去了。
守卫禀报有位年轻女子来探她的监,尚疆诧异:他出来已有一日,探的什么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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