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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将佩剑放在床上准备睡觉。
两人都只穿着中衣,有些睡不着。
尚疆探头:“烟布剑少了些年头,似乎有些配不上洛兄。”
洛南心下疑惑,配不上他?少了些年头?他觉得这把剑挺好的,非常趁手的呀,莫不是这尚疆看上了这把宝剑,想要将剑据为己有?
洛南当下表态:“我觉得自己与此剑甚为相配。”
“等到洛兄寻到真正的好剑,便知我今日为何这么说了。”
尚疆笃定。
洛南翻了个身,问道:“大前日为你敲登闻鼓的女子是何人?可是尚兄意中人?”
意中人?她是吗?尚疆在心中问自己。
“挺好看的,可惜蠢了点。”
“你哪里看出她蠢?”
“你明明自由之身,她却为你去敲登闻鼓,白白挨了这二十板棍。”
尚疆不言举了。
洛南自觉无趣。
窗外西风簌簌,万籁俱寂。
日出扶桑,宁安帝遣人将齐王、洛南、尚疆都唤了去。
冬日的清晨,万物笼罩在清寒之中。
松柏苍苍,无惧严寒。
齐王携露水而来,一袭天青色袍子,衬得人越发光彩。
洛南赶紧上前行礼,顺手拉了拉尚疆衣袖。
尚疆也给齐王行了礼。
宁安帝却不知去哪儿了,大家心中不解。
沉默了一会儿,齐王低声问:“洛南,昨日午后我曾遣人来请你,你却奉帝命办事去了。”
洛南回答:“世帝命我去临淄四门张贴榜文,之后又命撤回榜文。”
齐王微微一笑:“世帝让我们齐聚临淄府衙,自己又不见踪影,你说这是为何?”
洛南不知如何回答,便将眼风望向尚疆。
尚疆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齐王倒是来了兴致:“尚主簿,你猜世帝来不来?如果来的话,今日何时来?”
尚疆回答:“不知道。”
尚疆心里想的是,你怎知宁安帝不来这里?我们骗宁安帝是欺君,宁安帝骗我们是游戏。
但尚疆若把这话说出来,还不小心说对了,齐王会不会心里不痛快?再说,如果宁安帝听到,可能对大家都不好。
尚疆云淡风轻,齐王心中却有些不快。
一个小小的主簿,竟然对他视而不见?偏偏洛南还让他投入自己麾下,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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