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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致命伤外,暂未发现其它明显外伤。
可此人易容来望月楼,又死得蹊跷,我始终觉得他还有话说……还需要详细剖验才是。”
“你是说,此人曾易容?”
是陆乘渊的声音,饶是带着诧异,也依旧冷清清。
薛南星蓦地抬头,方才只顾验尸,浑然不觉身后已是换了个人。
她赶忙将手伸进水桶,胡乱揉搓几下。
手上血渍黏稠,不易洗净,她索性将手往衣袍上抹了两把,旋即取过方才发现的易容胶,递到陆乘渊眼下,“王爷,您看,这是在死者眼睑和黑痣上发现的易容胶。”
陆乘渊只淡淡扫了眼,目光却被眼前的这只手夺了去,指节纤细若削葱,指腹却微皱,染着淡红,更怪的是,掌中和虎口竟有薄茧。
薛南星察觉到不妥,猛地收回手掌,调转了话头,“王爷,想来要寻画师将他易容前后的模样都画出来,才好辨认身份。”
“不必了。”
陆乘渊方才听见易容胶所在,暗自忖度,心中已是了然,“很快便会有结果。”
薛南星疑惑,“王爷知道死者是何人了?”
“你昨夜所言,本王审过了,确有人曾到禹州寻观音像的线索。
从禹州知州所述画像来看,那人也曾易容。”
陆乘渊盯着尸体面部看了片晌,又道:“亦或,他从来都是以易容之貌示人。”
薛南星似懂非懂,便就着自己懂了的一半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他可能就是去禹州查观音像之人?”
陆乘渊“嗯”
一声,仰头看了眼西楼的望月阁,又问道:“楼上,你可有看过?”
薛南星颔首,“看过了。
那望月阁拢一眼看穿,怕是藏不了人……更奇怪的是,我赶上去时,望月阁是锁住的。”
她抬手指向二楼雅阁,一路往上比划着,“当时,世子与我就在这东楼正中间的雅阁,由这南侧连廊跑上去,也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且人掉下来时,世子已第一时间命人封锁望月楼与西楼的出入口了。”
“不仅如此,整个西楼往上,门窗皆是紧锁。”
陆乘渊补了一句。
想来影鹰卫已搜完楼。
薛南星眉心紧蹙,“也就是说当时整个西楼,除了死者别无他人。”
二人沉吟片刻,想来要叫望月楼的东家来问问了。
“这‘紫霄洞天’奇石只单侧可见其中的紫晶石,故今日仅开放了东楼雅阁,以便各参会宾客能从正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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