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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仓房最里头的墙角,“喏,就是堆在那儿。
莫非已经被宋世子卖给别人了?”
魏知砚闻言过来,从京兆府来的路上,薛南星已将心中的猜测告知与他。
他四围扫一眼,抬指捻了把手边最近的木架,“锁是新落的……这些也是新摆进来的。”
说完,他转头问那掌柜的,质问道:“四月十六日,宋源命人搬进来的那些石块呢?”
“石块?草民没见过什么石块啊!”
掌柜的几乎是脱口而出,看样子不像在撒谎。
他见几人皆是神色肃然,憋屈道:“这间仓房离同福楼虽近,可到底不是挨在一块儿。
早前楼里扩建了几间库房后,这里就渐渐荒废了,算算也一年有余没人进来了。
若不是前几日世子过来,说迟些日子要往楼里的库房入些新酒,让草民先把库房里的东西滕来此处,草民也不会过来。”
他又仔细回想一下,喃喃道:“可那日草民来的时候也没见着什么石块呀!”
“掌柜的可记得宋世子是何时来找的你?”
薛南星问。
掌柜垂下眸想了想,“好像是四月……十七?对,四月十七,我记得两日后就是望月楼的诗会。
那日世子来得格外早,说是望月楼那边还要准备,让咱们快点将东西搬过来。”
“他看你们搬完了才走?”
薛南星听出各中蹊跷,又问道。
“是啊。”
掌柜点点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双手插袖,努着嘴道:“说是着急,可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也没见世子入什么新酒过来。
咱们这些日子取酒取茶都得绕过来,多少有些不方便。”
魏知砚见薛南星不言语,低声问:“可是想到什么?”
薛南星敛起双眸,目光落在方才酒糟鼻杂工指着的角落,嘴角忽而噙起一丝讥诮,“我在想,他独自一人一夜之间要做这许多事,还真是为难了。”
言讫,她转身往仓房里看去,见最后那排木架后还留着一道木门。
“宋源曾说过,望月阁那些石块虽不及诗会展出的那些精美,但到底是远从山崎运来,诗会过后会好生处置。
可他为何要在四月十六日急着先搬走一部分石块?”
薛南星一边朝里走,一边道:“只得一个原因,那就是石块中有他必须要销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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