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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倒是睡得踏实,什么梦都没有,感觉自己沉睡了几百年似的,连骨头都睡软了。
空气里怎有一股药香飘浮着?自从御叔死了,自己就没心思弄那些草药和花粉了。
这药香从何而来?是紫姜在弄?
这个死丫头竟然毒死了大哥,她怎么敢!
真恨不能撕吃了她。
可她说是为易韶报仇。
易韶,易韶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前世作了什么孽啊,今生尽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姬心瑶嗅了嗅鼻子,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不是株林自己的房间啊!
这么小的房间,倒是干干净净蛮清爽的。
姬心瑶扭头看去,床边竟站着一个雪白胡须的老者,吓得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姬心瑶这才看见自己外面的衣服和带着狐毛的披风都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自己只穿了里面的夹衣。
而旁边这个老者,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你、你谁啊!”
姬心瑶不客气地问着,跳下床就将外面的深衣套到了身上。
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点都没有礼貌。
难怪屈巫说她在王宫骄纵惯了。
老郎中定定地看着姬心瑶,说:“我是替你看病的郎中。”
姬心瑶想起来了。
自己在草地上昏了过去,后来在马上醒来的。
对,昨晚被屈巫按在马上,说什么看郎中的。
屈巫他仗着自己神出鬼没的本事大,总是喜欢管闲事,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屈巫的身影,不禁问道:“昨晚送我来的人呢?”
老郎中和蔼地说:“你是问我吗?”
看来,我得教会她礼貌,改了她这个公主脾气。
姬心瑶冲着他说:“咦,房间里只有我们俩人,不问你问谁啊!”
“难道你不该尊称我一声?”
老郎中依然和颜悦色地说。
姬心瑶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礼貌,这位老者胡须雪白,应该年纪很大了,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坏人,怎么说也该尊称一声。
姬心瑶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老人家,昨晚送我来的人去哪了?”
“呵呵,你是问屈公子?他走了。”
老郎中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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