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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道理,也不必再懂了。
比如为什么他所争取的都会失败,为什么他所希望的都会落空。
一碗饮尽,他对着空碗发呆。
突然面前多了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些花生米和几片牛肉。
闻确抬起迷离的眼神看着给他递盘子的老板,想说自己没点这些。
结果老板丢下一句“不能干喝酒,这些是赠送的”
就走了。
他被这句话干得发蒙,但是还是能反应过来老板是个好人。
就着小菜,酒下得越来越快。
在几乎能看到坛子底的时候,闻确终于摇摇晃晃倒在了桌子上。
血液因酒精的作用而沸腾,但是心是冷的,越喝越空,什么都填不满。
在意识残存的最后一秒,他听到有人拿起了他的手机,似乎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应忻刚洗完澡,正在试着点燃他刚拆封的雪松香薰。
香薰是一个朋友送的,堆在角落里很久。
刚好昨天他的香薰见底,今天拿来试试,竟然比他之前的那款更清爽一些。
看来这位朋友在送礼时,还仔细研究过他的喜好。
应忻拿起电话扫了一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上面出现了两个不可能出现的字。
他呼了口气,滑动了接听键。
对面不是闻确,是一个陌生男人。
对方声音十分平淡,如果不是方言口音很重,语气基本听上去与机器人无异。
“这个手机的主人在我这喝多了,叫不起来。
他手机里只有你一个联系人,麻烦把他带走。”
“在哪里?”
对方报了个地点,是一个酒馆。
“知道了。”
应忻没有道谢,同样平淡地挂断了电话。
镜片后的桃花眼眯起来,看上去似乎很平静。
但是此刻,无数情绪在他心中暗涌。
应忻赶到酒馆的时候,店里的几乎都关了,卷帘门拉了一半。
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露出的那半截门,半晌,有人从里面开了门,让他进来。
突然从室外进到室内,应忻的眼镜上立刻积起一层雾。
他看不见人,只能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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