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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拍了拍脑门,眸中情意更盛,“亏得你提醒,倒真忘了她爱吃精细的。”
又拉她的手,“你同她交情最深,往日里交往,可知她最喜欢什么吃食?”
殷珠仔细想了想,“从前到王府做客时,倒是见过秦王送来一盅牛乳煨燕窝,说王妃平日里都要吃的。”
萧离定定地点头,忙吩咐下人:“还不快嘱咐小厨房做一盅给人送去。”
又笑着朝殷珠夸赞,“难为你仔细,若是她能活下来,留在我身边,殷珠……你便是我的恩人。”
殷珠只是喃喃的微笑,心里却已没有任何波动。
她用了一刻爱上他,却用了几年的失望才算彻底了解他,如今麻木地连表情亦可不用走心,任意的牵动都是敷衍。
她以傀儡木偶的样子,看着萧离缓缓地安排着,好似皇天不负有心人一般,媞祯终于看着那盅牛乳煨燕窝,肯拿起汤匙浅浅尝了尝。
这给萧离一定的信心和勇气,当夜便带着一壶珍珠去看她。
转入内室时,媞祯正倚在暖阁窗下,望着天边日暮,愈坠愈浓,见她侧影如剪,他不觉心旌动摇,缓下了脚步,凝望她。
不同于往日地鲜艳热闹,这样的她,竟有一种仿佛要支离破碎的脆弱感,如日光下的露珠,转瞬就要蒸发。
这种感觉让萧离很不安,他迫近两步,静静含笑向她,“听说你喜欢用珍珠装点鞋面,你瞧,我给你拿来好大一壶,你瞧瞧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找。”
她并不理会,甚至连身形也未挪动一分,反而因为触起从前温钰送她珍珠绣鞋的回忆,神色更没落了。
这样是冷漠,萧离也习以为常,便示意温流捧过满插玛瑙石榴的玉瓶,讨好地笑道:“这近了八月石榴都谢了,我知道你喜欢,让人用玛瑙石拤了几朵给你赏玩。”
那一捧如血,衬着媞祯的脸色更白,温流方想放在她眼前,哪想情况人跟应激的猫一样,惊惧痛恶的发疯道:“拿走!
拿走!”
萧离未料她反应那么大,连忙安抚说,“好!
好!
你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拿走就是……”
说着要拉她的手坐下,被她挥手乱推,“你也不准碰我!”
萧离依依答应下来,“好,我不碰你,咱们说说话成么?”
便摆了摆手示意温流告退。
媞祯喃喃恨道:“这石榴是我们大婚时他送给我的礼物,寓意我们二姓结连理合好。
那是他送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碰它。”
起先萧离还怕她伤了自己,一听她这痴情话语,瞬间心里也窝了一团火,“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把他打退到了北边,我就比他强一万倍!
现在在他眼里,你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他都没给你悼丧,你倒还护着你们那所谓的‘款款深情’!
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他还在不在意你,不如好好待在这里,会好好爱你的!”
“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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