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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付钱?怎么可能?难不成这店是他家开的?”
朱超然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有餐厅了也不会去当司机呀?”
陈书没有回话,拿着筷子指了指正挤着队在点菜区的乘客们,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
朱超然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从他日常和陈书的配合来看,反应还是挺快。
稍经陈书点拨,立时就明白了过来。
“拉人头嘛,多少年前的招了。
以前那些低价旅行社都这么干过,惹人厌。”
他略一想透,语气中就带着些许的不屑。
陈书听出了朱超然的轻视,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而后耐心地和他解释:
“虽然两者都是拉人头,但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你说旅行社惹人厌,那是因为他们是逆着客人的心思办事情。
客人本来是旅游放松的,结果到了地儿,却被告知要先进店,期望与实际打了个冲,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而城际大巴不一样,即使有部分乘客心里再急切,也总不能阻了别人吃饭吧?至于在什么时候吃,在哪里吃,决定权在谁手里?不用说,不用劝。
司机将车一停好,就可以自顾去吃饭了。”
陈书停顿了一下,让朱超然有一个思考的空隙,然后继续说道:
“所以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厉害的角色都是因势利导,然后顺势而为。
通常都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就把‘势’建立了起来,而人们身在其势,就只能如此行事。
‘势’的影响有时候旁人是很难看清楚的,当局者迷嘛,但确实又很有作用。”
“额......书哥,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菜要凉啦!”
刚一听完,朱超然就一头埋下,拿起筷子,继续狼吞虎咽。
陈书见此摇了摇头,笑而不语,但旋即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了绑匪复杂的操作,先是在成功绑架到人质后,毫不犹豫地驶入高速公路跨省远离作案城市。
并指使人质家属远距离、无目的地各地转移。
这种一直在高速运动中的绑架案,确实闻所未闻。
也许从一开始,绑匪就假定人质家属会报警。
凡事从最坏的情况出发,作为已多地作案,拥有丰富犯案经验的绑匪,能这么想,不奇怪。
所以他们是不是也在利用某种‘势’,从而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打断他们和人质家属(警察)的联系?
人质可以事后撕票,但是赎金,在绑匪的计划中,是必须要完成所有权地转移。
而一直在高速上行驶的双方,不管各自先前的行驶轨迹,在最终时刻必然是要汇合的,那么如何才能既打断双方的联系,又能拿到赎金呢?
赎金是双方的连接点,也是分段点。
陈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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