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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微的“沙……沙……”
声没有再响起。
但死寂比声音更可怕。
我仿佛能感觉到,在那片黑暗的阁楼里,在门板的另一侧,有什么东西……正无声地停驻着。
空洞的眼窝,正“望”
着下方。
这一夜,在极度的恐惧和冰冷的被褥中辗转反侧。
每一次即将入睡,那“沙……沙……”
的拖拽声就像魔咒般在耳边响起,瞬间将我惊醒。
窗外的天空终于透出灰白时,我才在精疲力尽中沉沉睡去,噩梦连连。
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母亲吓了一跳:“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通往阁楼的那扇紧闭的门。
它沉默着,像一道封印。
白天在图书馆度过,试图用书页间的油墨味驱散心头的阴霾。
然而豆豆那空洞的眼窝和歪斜的纽扣,总在不经意间浮现在眼前。
还有那“沙……沙……”
的拖拽声,如同魔音灌耳。
愧疚感在恐惧的土壤里疯长。
它被遗弃了十几年,在黑暗和灰尘中腐烂。
它该有多恨?那个关于“玩偶记住丢弃”
的传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
也许……也许我该做点什么?弥补?让它……安息?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下。
傍晚回到家,我避开母亲探寻的目光,找出了家里的针线盒——一小盒彩色的线轴,几根大小不一的钢针,还有一小包备用的黑色小纽扣。
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了那扇发出呻吟的阁楼门。
灰尘的味道依旧浓重。
光线昏暗。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一步步走向昨天那个旧木箱。
豆豆还在那里,蜷缩着,姿势似乎和我离开时并无二致。
只是……它歪斜的那颗纽扣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冰冷的光,像一只窥伺的眼。
我拿起它,指尖传来粗糙冰凉的触感。
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清出一小块地方,盘腿坐下,将针线盒放在旁边。
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颗仅存却摇摇欲坠的黑色纽扣。
细小的钢针穿上黑色的棉线,针尖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寒芒。
第一步,得把这颗快掉的眼睛缝牢。
我左手捏住纽扣,右手捏着针,小心翼翼地将针尖抵在玩偶眼眶边缘那圈磨损的绒布上。
绒布很旧了,失去了弹性,针尖刺入时带着一种滞涩的阻力。
就在针尖即将穿透布料的瞬间——
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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