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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滚带爬地冲下阁楼,重重关上那扇门,反锁!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
指尖被刺破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那滴血落入棉花并被吸收的画面,如同烙印般灼烧着我的神经。
这一晚,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沙发最角落的位置,客厅所有的灯都开到最亮。
眼睛死死盯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耳朵竖到了极限。
阁楼上……一片死寂。
那“沙……沙……”
的拖拽声没有再响起。
是那滴血……安抚了它?还是……唤醒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恐惧和疲惫像两只争夺不休的野兽,最终疲惫占了上风。
在明亮的灯光和极度的不安中,意识还是模糊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和母亲带着哭腔的喊声,像冰锥一样刺破了我的睡眠。
“小峰!
小峰!
快开门!
出事了!
快开门啊!”
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慌乱,用力拍打着我的卧室门。
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狂跳。
出事了?是母亲?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打开门。
母亲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凉,力气大得惊人。
“阁……阁楼上……有东西!”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我……我听见声音……以为是你……上去看……”
“妈!
你慢点说!
什么东西?”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母亲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你的布偶!
豆豆!
它在爬!”
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惧攫住:
“它在阁楼的地板上……像……像个人一样……拖着身子……在爬!”
好的,这是《旧玩偶》的结局:
---
母亲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
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清晰地烙印在意识里:**豆豆在爬!
像人一样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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