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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箱般的呼吸,彻底停止。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刮过老屋斑驳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悲鸣。
我僵在原地,怀里抱着那只冰冷的、诡异的红裙布偶,手腕上残留着外婆枯爪留下的、带着血痕的冰冷指印。
“别让它饿”
……那四个字,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脊椎,嘶嘶地吐着信子。
外婆的葬礼在一种压抑的、混合着悲伤和某种隐秘不安的气氛中结束。
老屋彻底空了。
我带着简单的行李和那只无法丢弃的红裙布偶,回到了自己位于城市边缘租住的公寓。
公寓不大,一室一厅,装修简单,带着点冰冷的现代感。
那只布娃娃被我随手扔在了客厅那个积灰的旧单人沙发角落里。
红裙子在一片灰白中显得格外刺眼,尤其是那两颗空洞的黑玻璃眼珠,无论我站在哪个角度,都感觉它在“看”
着我。
我试图忘记外婆临终的话,把它当作一件普通的、有点瘆人的遗物。
但有些东西,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寂静的深夜里疯狂滋长。
搬回来的第一晚就睡得很不踏实。
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冰冷,带着审视。
半夜被一阵极细微的窸窣声惊醒,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布料上缓慢地摩擦。
声音似乎来自客厅。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黑暗中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光柱刺破黑暗,小心翼翼地探向客厅。
目光首先落在那个旧沙发上。
心脏猛地一沉!
沙发上……空空如也!
那只红裙布偶……不见了!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我猛地坐起,光柱慌乱地在客厅里扫射。
地板上没有,茶几上没有……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几乎窒息。
光柱最终停在了靠近厨房入口的地板上。
它在那里。
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坐”
着——背靠着冰冷的白色瓷砖墙,两条用粗糙棉布卷成的腿僵硬地向前伸着,歪斜的脑袋倚在墙角。
红布裙子铺开一小片,像一滩凝固的血迹。
那两颗空洞的黑玻璃眼珠,正“望”
着卧室的方向,也就是我所在的方位!
它……自己挪动了位置?!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让惊叫冲口而出。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顺着脊椎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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