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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头!
本该是头颅的位置,只有一个碗口大的、参差不齐的……血肉模糊的断口!
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正从那断口处,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在它踮起的脚尖前!
而在它那只垂在身侧的、同样惨白的手里……
赫然……拎着一个东西!
一个圆滚滚的、毛发纠结的东西!
是它自己的……头颅!
那头颅的脸正对着门缝的方向!
一张浮肿、惨白、毫无生气的脸!
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嘴巴大张着,形成一个无声的、凝固的呐喊!
脸上布满干涸发黑的血污和……黏着几片脏兮兮的鸡毛!
更让人魂飞魄散的是——
在那个被拎着的、头颅下方连接着的、同样血肉模糊的脖颈断口里……不是骨头和血肉!
而是……塞满了东西!
一大团……湿漉漉、暗红色、纠缠在一起的……沾满了暗红血污的鸡毛!
像一团恶心的填充物,死死地堵在那空洞的颈腔里!
“嗬……嗬……”
我的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抽气声,全身的肌肉痉挛般绷紧到极限!
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和心脏!
眼前猛地一黑,意识在巨大的惊骇中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
##血槽里的鸡毛(结局)
意识像是从冰冷的深海里艰难地挣扎浮起。
刺眼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破旧的窗棂,灼烤着我的眼皮。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昨夜那地狱般的景象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脑海里。
冷汗浸透了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惊恐地扫视着小小的办公室。
门依旧关着,门外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阳光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那股萦绕在鼻尖的、若有若无的腥臊和腐败羽毛的混合气味。
不是梦!
那冰冷的鸡毛扑在脸上的触感,那铁链刮擦的巨响,那“沙…沙…”
的踮脚声,还有那无头身影拎着自己塞满鸡毛的脑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我连滚爬地从行军床上翻下来,双腿发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背靠着冰凉粗糙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
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嗡嗡作响的老旧冰柜上。
冰柜……昨天随手扔了些杂物进去……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意识——前任老板走得那么匆忙,他会不会……留下了什么?那张纸条……那诡异的警告……昨夜那恐怖的白影队伍……还有那个无头的身影……它穿着工装……
屠宰车间!
王屠夫?纸条上没提名字,但那个无头的身影……那工装……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个冰柜。
它低沉的运行声,在此刻听起来如同某种不详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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