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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瞧女施主与我佛有缘,不如移步详谈佛法。”
南引枝双手合十,微笑道:
“多谢戒醇法师赐教。”
两人相视一笑,不久,于一禅房内,相对静坐于蒲团之上。
南引枝正对面的墙壁上,正挂着一幅大字。
笔画遒劲有力,锋芒毕露,上书“戒”
之一字。
南引枝收回目光,又见屋内靠窗处的罗汉榻上,摆着一张小几,上头放着一张棋盘,黑白子各自为战,又彼此交会。
这是一场尚未结束对弈的棋局。
南引枝沉下心神,温声道:“还请法师直言。”
“女施主,可需要贫僧代传消息?”
戒醇开门见山,不打诳语。
南引枝佯装疑惑:“传消息?传给谁?”
戒醇虽帅,但她没被他勾走了魂。
一句简单的代传消息,南引枝不会和盘托出。
万一这是那些人故布疑阵,套她的话呢?
性命当前,不容有失。
戒醇轻笑几声:
“女施主还真是谨慎。
也是,若非去年女施主行事小心,只怕如今贫僧也没机会见到女施主了。”
去年?又是那一件事?
南引枝心中生疑,面上也没有隐藏。
有心人只要去查,自然清楚她现下失忆,这个消息瞒不住。
而戒醇的反应也应和这一点,他道:
“看来女施主的确忘却前尘了。”
戒醇轻叹一声:“可女施主欠贫僧的债还没还呢。”
债?什么债?
这事情的走向,怎么越发奇怪?
南引枝脸色微变,宽袖下的双手,不断握紧成拳又反复松开。
她亲眼瞧见,戒醇从怀里取出一条,和他身份不太匹配的窄长条锦布,似是从女子月白色的罗裙上撕下来,且有些时日了。
她手心微微出汗。
这锦布上的绣样,与她好些衣裳暗合。
戒醇把这略陈旧的锦布,徐徐展开在南引枝面前。
她定睛一看,又情不自禁伸出右掌比了比,好似一记晴天霹雳砸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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