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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还有事,不要打搅女儿养病,咱们回吧。”
当着冥王府的下人追问嫁妆,很丢脸。
为了那些俗物气的脸红脖子粗,更是大大的丢脸。
他就是不能明说,让自家夫人下不来台。
钱氏自知留下也讨不到便宜,应和着便起身,“是呢,咱们回吧。”
只是那笑容甚是难看。
看着钱氏远去的背影,纪纤云惬意的笑笑。
钱没了,肉疼吧,瞧瞧,走路都不稳当了,心肯定在滴血。
这么一折腾,瞌睡虫也没了,她懒洋洋站起来就问桂嬷嬷,“顾兄呢?师傅不在,正好和他学学写字。”
桂嬷嬷就笑笑,那笑很是凉薄,“搬走了,您睡午觉的时候,王爷亲自送的人。
神医是大忙人,咱们王爷病也好了,怎么可能一直住这里。”
“走了?”
,而且还是搬走了,纪纤云就垂了眉眼,失望叹气,“都不在,我还是回去睡吧。”
走都不打个招呼,可能有事吧?
唉,一个个都能走,就她,成天困在这里。
哪天是个头啊?
瞧瞧这个,魂都被勾去似的,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这样!
桂嬷嬷嘲讽的哼了哼,扭头就走。
徒留纪纤云一头雾水,这个又怎么了?
近墨者黑?肯定是,冥王也是这样,喜怒无常,跟个精神分裂似的。
反正不会一辈子待在这里,她也不在乎,迈着淑女小步,爬回屋里,装尸体。
好景不长,也就两刻钟功夫,又被桂嬷嬷拉出去。
说是什么铺子的掌柜的要见她。
这回是厅里,进屋,就见一额头带血的人噗通跪在眼前,涕泪横流,“小小姐,小小姐,小的,终于见着您了。
小小姐,您的伤……。”
一陪嫁铺子的掌柜,原主的记忆里,都没这个人,一见面就这样,是不是亲热的太过分了?
纪纤云直接被那中年男人哭蒙,“那个,你先起来,慢慢说。
别跪着了,你看你,头都流血了……”
好一顿劝,那人才起来,多问了几句,她明白了,收铺子的只要铺子,掌柜和伙计都轰出来了。
这人是百草堂掌柜,而,百草堂最早是薛太医置办下给女儿的嫁妆。
换言之,这个掌柜的,是来认主的。
薛太医的女儿是她亲娘,那个娘没了,自然就是她。
看着那人声泪俱下,不像有假,摸着下巴又想了想,也没什么骗她的理由,遂,问题也就出来了。
作为主人,她怎么安置这个无家可归的,不光他,据说还有十几个伙计,郊区的庄子里还有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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