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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薛南星这句“颇具天赋”
,凌皓听进了十二分,难怪自己从小一无所长,原来是这天赋太偏门,隐藏太深。
他自顾自地得意起来,甚至畅谈起未来执掌天下司法刑狱的情形。
薛南星不想杵了世子殿下的面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向门外走去。
……
不多时,二人到了死者了觉的禅房。
薛南星环视四周,眸光微微一沉。
这间屋子不过十丈见方,陈设极为简朴,只得一张铺着凉席的床榻、一张案几和一只双开门衣橱。
薛南星走到衣橱边,柜门两边各一环形把手,宽约一寸,与死者脑后的淤伤形状大小相符,可细观各个角落,都未发现血迹。
她打开衣橱细看,里头只得几件叠放整齐的僧袍和中衣,并无异样。
随即,她转向床榻边,凝视其上。
被褥被叠成豆腐块状,整齐置于塌前,上面是一靛蓝色枕头。
薛南星伸手拿起枕头,捻起表面起毛的细丝,低声喃喃:“与死者鼻腔中发现的纤维质地相同……”
“……相信这就是凶器了。”
她猛地提高嗓音,半举枕头,转身对凌皓道。
凌皓快步上前欲接过枕头看看,可谁知手刚抬到半空,就被薛南星一把抓住手腕,按到她肩头。
“世子,大力推我一把!”
见薛南星神色凝重,不似玩笑,凌皓也不再犹疑,使出七分力道,将她一把推开。
薛南星身体失衡,向后倒去,一头撞到硬板床榻上,脑后顿时吃痛,只觉眼冒金星。
她本能地护住后脑勺,没能忍住,轻叫出声:“嘶——”
“你没事吧!
好在我收了三分力。”
凌皓忙上前。
薛南星闭眼稍缓了缓,却未应话。
只片晌后,她咬牙忍着痛,转身趴下,去看方才撞到的地方,用手指细细摩挲察看。
果然,在凉席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丝凝固的血渍。
她噌一下坐起身,指向床榻边缘,对凌皓道:“这床边的木条宽度与死者大腿后侧的淤伤吻合,很可能是死者背对床榻,被人猛推至床边,随即倒下后用枕头捂死。
我身高与了觉相近,方才世子将我推倒,我摔倒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了觉受到撞击,继而被杀害的地方。”
凌皓恍悟过来。
薛南星又回身指向方才发现的血渍,“世子请看。”
凌皓凑上去,微眯眼睑,片晌后也隐约看到了凉席缝隙中有一点极细微的暗红色印记。
“所以这里就是了觉被害的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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