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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我们就是去上香,把他们熏昏了。”
桑吉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了。
他被猛烈的撞门声惊醒了。
和他同屋的两个家伙,用床顶住了门。
把床单和被子都搓成了绳子,一个人已经爬上窗口,往下飞坠了。
另一个家伙,本来已奔向了窗口,却又返身回来,把个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靴帮。
这个人从窗口上飞坠而下时,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枪响,听到中枪的人重重地摔在了楼下。
早上,他们把他带回到卡车跟前,那里,地上一摊血迹也没有人去遮掩。
他还看见那人被拖出院子时留在地上的斑驳血痕。
他隐约觉得自己置身在了一种危险的境地中间:“他死了?”
“多嘴!”
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脑子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另外那个人他跑掉了?”
“跑掉了,但他真的跑得掉吗?”
那个人很近地贴着他的脸说,“你肯定也想跑,但你想想能不能跑得掉?”
“我不跑,我要去找我的小卡车。”
那些人又大笑起来。
他们命令他上了卡车。
他刚刚坐上去,卡车就开动了。
卡车后面,紧跟着开着警灯的警车。
他对那个开车的警察说:“我要下车,我要去找我的小卡车。”
“闭嘴!”
他就闭了嘴,不再说话。
卡车开出去两个小时了,还在不停地向前飞奔。
他实在憋不住了,说:“停车,我要去找我的小卡车!”
“你逃跑的同伙还没有抓住,你还想回去?”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省的边界上了。
那里竖着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写着某某省人民热烈欢迎的字样。
但在牌坊下面,却横着检查站的栏杆。
栏杆后面,是另外那个省的警察,照例还有另外一些人,穿着和警察有些相同又不大相同的制服。
他们没有穿过那个牌坊,而又掉头开回去一百多公里,在一个离开公路干线的小镇上停下来过了一夜。
那天晚上,他们把桑吉关在一间房子里。
就像一个噩梦一样,昨天晚上跑掉的那个家伙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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