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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执政官起了一模一样名字的,是他的侄子,同时也是海军上将**统治的继承人。
在历史上,那位小乔瓦尼?安德烈亚?多里亚,就是1571年勒班陀海战中指挥联军右翼的热那亚将领,有此人在,热那亚的兴旺发达自是完全可以保证的事情。
“我认为那会是一场美妙的婚姻。”
帕特里克忍住怒气,平静地说道。
他已经看出对方兜兜转转,无非是想说说将热那亚改建为公国的事情,其实不管是伯国、侯国、公国,还是王国,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不可所托非人。
令热那亚服膺于哈布拉德王国的领导,这却是一个很难做出的选择。
“随着热那亚参与到了这场本不该参与的战争以后,我们的战略格局更小了。
原本,打着白底红十字旗号的商船、战船能够开到亚德里亚海、爱琴海,甚至前年,我们还攻陷过土耳其人在伯罗奔尼撒的战略点科罗尼要塞。
但是今天呢,我们在海上能看到自己的战舰吗?能看到自己的旗帜吗?甚至连商船出海都不再受到保障了!
哈军的地中海舰队像鲨鱼一样,吞噬着我们不多的宝贵船只,我们的货运能力受到影响,丝织品卖不出去,生丝原料也无法运达。
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您想过没有,帕特里克大人?”
那位将军跷着腿,一副散漫不羁的样子,但他不知觉中撑起的胳膊,以及他脸上凝重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内心的震惶。
桑伯特勋爵却仿佛根本没有看他,只管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会儿看看,一会儿又剔剔,兰花指翘得更高了。
“我听说,哈军舰队下一个要进攻的目标就是撒丁。
他们在热那亚的出海口人为设置了那么多障碍,如果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太傻了!
帕特里克大人,您认为我们是像米兰一样,被人蹂躏、糟蹋,衰落得不像样子好呢,还是应该像佛罗伦萨一样,受到强者保护,享受充足的原料、广阔的市场以及不受约束的海外贸易好呢?”
被对方漫不经心瞥来的一眼,弄得心神大乱的帕特里克,只能往后一靠,声音有些黯哑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勋爵。
查理一世都已经失败了,我们不能再把赌注完全押在必输的一面!”
桑伯特勋爵突然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好久才在对方恼怒的神情中歇止下来,“看看,帕特里克大人,连您都懂得这个道理!
我想执政官无论如何是不会不明白的!
但是,他却仍然一意孤行,直至将热那亚拖入深渊,这是为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嗤了几记,“还不是罗纳?奇斯!
这家伙简直就是他的私生子,整天宠着爱着,竟然还派了大人您来担当此人的保姆!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不是吗,帕特里克大人?您尽管生气,但我还是要说的!
那个家伙如果真的是格里马尔迪家族的血亲,他又怎么会被摩纳哥亲王放在首都抚养呢?他的身世存疑,依我看统统都是执政官放出的假信息罢了,这家伙就是多里亚家族的私生子!
看看他的鼻子和脸廓,简直就是老安德烈亚年轻时的翻版!”
“私生子……”
“那时候安德烈亚才50多岁,虽然执掌海军,但法兰西人及保守贵族的势力仍然很强,对他造成了威胁,因此他才不敢公布自己私生子的状况。
要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您认为这个时候他会选择继续与哈军对抗?”
帕特里克沉默了,他心中已然认定乔瓦尼的后代问题果然存疑,虽然小乔瓦尼一直被当作接班人在培养,不过执政官却是让他首先接手了海军事务,众所周知海上是吉凶难测的地方,随时都会有殒命的危险。
老安德烈亚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是有“两手准备”
的。
想想那位精明的执政官,帕特里克将军就不免心中凄凄。
他混到今天的地位,可绝没有像奥欧列那样浑水摸鱼的看看科西嘉战役中奥欧列先生的表演就知道。
可是今天,桑伯特却告诉自己,奥欧列临死前想开了,他的家族要回到出生地去,他妈的,他的出生地?他祖父的祖父可能才是半个科西嘉人吧!
要找借口,也得找个妥当点的啊?把我们都当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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