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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府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
云珈蓝捧着祭礼刚下马车,就看见裴嬴川站在灵堂前与礼官说话。
他穿着素白蟒纹袍。
白的发指的孝衣衬得他愈发修长挺拔,似乎瘦了一些。
裴嬴川也注意到她,但很快就不咸不淡地错开目光。
来吊唁的权贵络绎不绝。
其实,宸王府已经逐渐败落了,若不是裴嬴川强行放出了话去,大多数人是不稀得来的。
所以,借着北安王的脸面,宸王的忌日办的还算轰轰烈烈。
不仅如此,裴天佑也允诺,会晚些来吊唁。
“弟妹。”
何柔嘉一身素衣,眼睛哭得通红,盈盈朝云珈蓝走来。
云珈蓝下意识退开半步,然后就感觉各类目光在自己背上流连。
她叹了一口气,最终决定回握住何柔嘉,劝慰道:“长嫂宽心。”
何柔嘉叹了一口气,抓住云珈蓝,往灵堂而去。
里面聚集了各路贵夫人。
他们见到云珈蓝,都起身行礼。
云珈蓝一一回了礼,由婢女引着,做了各种事宜,就寻了个地方坐下。
何柔嘉不知道怎么了,一直与她并行。
就连看她的目光,都比之前有了细微变化。
“弟妹,舟车劳顿,喝口水吧。”
何柔嘉让婢女给她端了碗茶来。
茶碗是上好的甜白瓷,云珈蓝目光微凝。
“多谢长嫂。”
她不动声色地将茶碗放在一旁。
何柔嘉在她身侧坐下:“上次多亏弟妹相救。”
原来是因为这个。
云珈蓝望向灵堂中央的牌位。
长兄杨氏元寒之灵位。
是裴嬴川立的。
“长嫂言重了。”
她余光瞥见裴嬴川正在不远处与礼部官员交谈,玄色腰带在素白孝服间格外扎眼,宸王忌日大多数事宜都是由他来主持,“任谁见了都会相救。”
嘴上跟何柔嘉说着话,云珈蓝心里却想着裴嬴川。
他竟真的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了。
何柔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一皱。
她似是不经意地找话,“弟妹,你想不想知道我与宸王,是如何认识的?”
云珈蓝心头一跳。
良久,“长嫂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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