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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十弟继续,不必管我。”
庆王气得额角直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对韩飞拳打脚踢。
云珈蓝眸光微闪,她将研磨好的药粉置于鼻尖轻嗅,眉心微蹙。
毒蛊不分家,她研究起来倒还算得心应手。
“七步断肠散,还混了蚀心草?”
她低声自语,“难怪裴嬴川的毒发作得那么快。”
指尖沾了一点粉末,轻轻捻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青云寨的毒,果然阴狠。
不过……
她唇角微勾,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蘸了药粉,针尖渐渐染上黑色。
另一边,庆王已经气得七窍生烟,韩飞却依旧咬死不松口,甚至讥讽道:“王爷,您这审讯的手段,还不如我们寨子里的小喽啰呢!”
“你——!”
云珈蓝终于收起药粉,慢悠悠起身:“十弟,歇歇吧。”
庆王怒目而视:“你有办法?”
她微微一笑,眸光清冷:“没有。”
“那你废什么话!”
云珈蓝不以为意。
两相对立间,牢狱大门打开,裴嬴川慢慢走了进来。
地牢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着裴嬴川苍白的脸色。
他披着墨色大氅,唇色淡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走得极慢,右手虚按在腹部,每一步都像是忍着痛楚。
见他醒了,云珈蓝呼吸一滞。
“七兄怎么来了?”
庆王皱眉。
裴嬴川没答话,目光扫过满身鞭痕的韩飞,最后停在云珈蓝手中的毒粉上。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审得如何?”
声音比平日沙哑三分。
庆王冷哼一声:“这厮嘴硬得很......"
"
我来。”
裴嬴川打断他,从云珈蓝身边走过时,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
云珈蓝忽然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垂落的袖口。
裴嬴川猛地僵住,转头看她。
“伤口裂开了。”
她指着他大氅下隐约透出的血色,语气平静,“王爷还是回去躺着比较好。”
裴嬴川呼吸一滞。
不知为何,昨夜梦境突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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