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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渺渺安排西厢,是故意的?”
他突然问。
云珈蓝攥紧了裹身的绸缎:"
那里离书房近,方便你们......"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
裴赢川俯身,唇贴在她耳后:"
书房有密道直通府外,你早就知道。
"
被拆穿心思的云珈蓝耳尖发烫。
她确实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若那渺渺真是裴赢川的心上人,他大可借密道与她私会。
“王爷既然知道,还问我!”
梳子被搁在床边小几上,裴赢川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云珈蓝,你听好了。
我裴赢川若要与人私会,从不需密道。”
云珈蓝心尖一颤。
裴嬴川不再克制,吻上她的锁骨。
绸缎外袍滑落,露出她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的肌肤。
"
别......"
她声音发颤,手指下意识插入他的发间,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裴赢川抱着她,眼中欲色化开:"
现在说不要,已经晚了。
"
他的手指顺着她腰线下滑:"
别忍着,我想听。
"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掩盖了室内的旖旎。
象牙梳坠地,雨水突然倾泻而下,先是三两滴试探着敲打窗棂,继而化作万千银线垂落。
屏风上投下交叠的影子,被风吹得摇晃,像此刻天边翻滚的云。
裴嬴川忽然想起西域进贡的葡萄,剥开时也是这般汁水淋漓的模样。
她缩着肩膀想逃,却被扣住腰窝。
一株芭蕉被雨砸得俯首,宽大的叶片承不住水珠,倏地倾泻而下。
雨势更急了,瓦当上汇成溪流,叮叮咚咚坠入石阶旁的青苔。
枝莲无风自动,积水漫过石阶,一尾红鲤从荷缸跃出,在雨幕中划出惊魂摄魄的弧。
五更梆子响时,骤雨初歇。
裴赢川拨开她汗湿的额发,被雨击落的芭蕉早已昏睡在泥泞里,任人采撷。
他亲自给她净了身子,将她拥在怀里。
......
云珈蓝是被窗外鸟鸣惊醒的。
她下意识伸手向身侧探去,锦衾冰凉,早已没了裴赢川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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