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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被妖邪同化的太严重了,现在的他,和真正的妖邪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有着人类的思想。
可他的身体已经和妖邪无异。
那就去妖邪战场吧,他可以在妖邪战场上尽他的最后一份力;若他当真连人类的意识也消失了……
燕滦苦涩一笑,那他也就只是一个有着人类模样的妖邪吧!
希望,有人能杀死他。
他抱紧怀中的罐子,“阿渊,我害怕。”
说着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罐子上面。
他没有了家,没有爱人,他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
祁玄和他一样,可祁玄有关心爱护他的阿渊,他不曾剥夺祁玄的太子之位,直接立皇太孙;
何尝不是对祁玄的另一种保护,祁玄有着太子位份,有着太子府的一切;他就还是太子之尊。
阿渊教当今陛下治国理政,也教他护住他的父亲。
祁玄还有小七,祁玄比起阿渊,燕滦仰着头,看着茂密的树顶,他比阿渊幸运太多了。
阿渊没有一个为他撑起一片天的父皇,也没有人能做他的后盾,阿渊只有他一人,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拼搏出来的。
他成不了阿渊的后盾,他只是阿渊的软肋;他是旁人制衡阿渊的利器。
可镇守却是祁玄身后的盾,有谁当真敢去动祁玄,镇守可做不到视而不见,他不提剑将人砍了,就算好的了。
李清寒是镇守,也是曾经的奔虎军统领,他有这个能耐,让旁人不敢在他面前肆意妄为。
镇守镇压妖邪,守护皇城,镇守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李清寒又是一个统领,武功谋略自是不会差。
祁玄就是李清寒的软肋,可不管是祁玄,还是李清寒,没有一个人,是好拿捏的。
祁玄可以没皮没脸的跟着李清寒,可他的阿渊要保持帝王威仪,不可辱没了皇家威严。
他们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他和阿渊,无法相守,最出格的,也不过是他抱着阿渊哭。
而祁玄却真的敢将镇守按在身下,哪怕被镇守一剑刺个对穿,他也不会松手。
燕滦甚至可以想象的得到,祁玄还会握着镇守的手腕,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神情,去假惺惺的关心镇守大人可有伤到手!
他一边想一边笑,眼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滴落。
他回不去了。
燕滦站在皇城城门外面,只是安静的看着城内的繁华,这里是阿渊生活的地方,也是困住阿渊一生的地方;却是他想回也回不去的地方。
燕滦转身离开,向着妖邪战场而去。
这一去,他没有想过回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他要和他的阿渊一起,永远的在一起,燕滦抱着罐子,神情看不出喜怒;他找了个有水的小溪边坐下。
打开了他一直抱着的罐子;看着里面的灰烬,这是他的阿渊,是他爱了一辈子的阿渊。
他低下头,一点一点将灰烬送进口中,他们再也不会分开,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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