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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次放假没回家,在伦敦住了两个月,有走火入魔的邻居反复和我传教,我严词拒绝了,对方记恨上我,经常跟踪我或者用不明物体砸我的玻璃。”
她说话慢慢的,那段日子吓得她相当后怕,“报警不了了之,我其实一直不知道是谁,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是邻居。”
还好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对方也累了,突然就不来了。
周尔襟只是听着,看着她完好无损趴在这里,不需要她知道,已觉得值得。
他是心甘情愿的。
不愿意她背负他人的选择,只要和以前一样,平淡疏离、和大多数人都刻意不产生关联地活着就好,他永远希望她想到他的时候,心中是毫无负累压抑的。
用道德和责任去捆绑她,他做不到。
他不说话,但虞婳忍不住看他的脚,尽力去回想那场几乎没印象的探病。
是虞求兰打电话说着说着,忽然说尔襟哥哥刚好在伦敦这边的医院做了手术。
她和周尔襟其实不怎么熟,只是世交家的哥哥而已,交流很少,而且他已工作,她还是学生,更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但那天路过离那个医院很近的街道,她想了想还是顺道去看一眼,就买了鲜花和巧克力,写了张贺卡带过去,觉得他一个人异国他乡做手术应该很孤独。
幸好周尔襟说话很包容,还说恰到好处的笑话缓和气氛。
这么想来,周尔襟很早之前就这么成熟稳重了。
周尔襟不欲她再深思,平静问她:“要不要吃夜宵?”
“现在吗?”
虞婳骤然回神。
话音刚落,有佣人轻轻敲门,询问他们是否要下楼和先生太太一起吃夜宵。
“吃吗?”
周尔襟整理着剩下的材料。
“吃吧。”
她看着他整理。
那一堆东西大部分都是专业的碳纤维复合、轻合金材料。
又忽然道:“你托人找的材料好像不全,旋翼少了个固定部件。”
闻言。
“个别材料不容易弄到,需要审批,有几个塑料打印的部件可以临时用一下。”
他淡笑着和她说。
她若有所思。
只是这样就不能飞,只能摆着看。
她好像刚好有能打磨成零件的材料。
他把东西收好:“走吧。”
吃夜宵其实倒其次,重头戏在后面。
周家平时有个联络感情的小把戏,饭后会一起玩自己家的家庭游戏。
今天这个她会,小时候暑假寄住在周家,她有幸跟周家的人玩过一样的游戏。
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打扑克牌,输的一边对半减少脚下站立的空间,到最后经常是你踩在我脚面上,我挂在你背上。
那时最后只剩下半个脚掌大小的格子,十三岁的周尔襟一手抱着她,一边用胳肢窝夹着周钦,哪怕脸都憋红了,也努力保持大哥风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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