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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在眼尾处,随后缓慢下滑,像品鉴货物一样抚过他的鼻尖嘴唇,接着略过衣领,探进缝隙中,企图像更深处滑去。
余逢春一咬牙,咬破舌尖,终于在那个人要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挣扎出几分清醒。
“停!”
他喘着粗气说。
抚摸的动作顿住,余逢春用力挣开他的手,粗鲁抹掉眼角的泪水,硬抗住晕眩道:“我不是出来卖的,是他们把我绑来的!”
面前人明显还在药效中,看似张牙舞爪,实则挥开自己的手都是烫的,双眸黑亮水润,眼角的那一片红格外漂亮。
秦泽没想到他们能找来个这么像的。
见他还强撑着说话,心中隐约一惊。
“你不是?”
他戏谑着问,被挥开的手又重新落在余逢春的侧脸上,玩弄般抚摸着他的唇角。
余逢春不耐烦地躲开,手向边上摸,抓住了小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
“我确实不是,”
他有气无力地说,琢磨着秦泽再敢凑上来就给他脑袋开个瓢,“这真的是个误会,你不会想和我有关系的。”
秦泽问:“为什么?”
他仍然没把余逢春当回事,自然也没拿他手里的烟灰缸当回事。
可余逢春却说:“因为我姓余。”
此言一出,秦泽眼神定住了。
他问:“你说你姓什么?”
“……”
又一阵猛烈的晕眩袭来,余逢春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烧着了。
他顿了两秒钟,又在舌头上咬了一口,再次开口时,血顺着他的嘴角淌出来。
“我知道你花了钱,”
他喘着粗气说,“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我叫人把钱双倍还你。”
他的声音很低,但一字一句都很真切。
秦泽站在高处,面色复杂地看着余逢春嘴角淌出来的血。
钱倒无所谓,但如果这个人真姓余,那就不大好办了。
沉思一瞬,秦泽拿出手机,调到通话页面,决定看看余逢春说的是不是真的。
“打吧。”
“……”
余逢春抖着手接过手机,眼前一片晕眩,手里也全是汗,按了好几次才输入正确的号码。
通话拨通,铃声响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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