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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转眼已至阳春三月,杏榜发放的日子。
那一日,皇宫前的两棵杏树开的一丛丛、一簇簇,杏榜之前人头攒动,白其殊被挤在人群后头,瞧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瞧见,只能瞧见黑压压的人头。
里头和自己交好的几个纨绔子弟挤了半晌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瞧见白其殊时挥了挥手,“白兄!”
那人估计考的不错,笑的像个傻子一般。
在杏榜之前的人,瞧见了自己的名次,也无非是几个表情,考上的,喜极而泣,像那范进一般傻笑道“我中了!”
考不上的,在原地愣了半晌,低头默默地走开。
瞧见身旁的人笑的开怀,另一个人忙将他的手拍了下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白其殊身旁,“白兄。”
白其殊瞧着两人走了出来,面上的喜色遮掩不住,想来他俩是中了的,又瞧见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白其殊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怎的了?”
“白兄……你也莫要去相信甚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了,科举实在是……”
话还未说完,另一人踩了踩他的脚,那人惊呼了一声,瞪了另一人一眼。
另一人笑道:“白兄莫要听他瞎说。”
白其殊瞧着他俩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功名利禄,我也不太在意的,只要尽力而为便是了。”
两人听了这话,为白其殊打抱不平起来,“白兄平日里诗词都是信手拈来的,白兄的才华我们是无人能敌的啊!”
白其殊擦擦汗,“过奖,不过是从前在书里头瞧见背下来罢了。”
两人并不认同他的看法,“白兄所看的诗我们都未曾瞧过呢。”
白其殊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要是瞧过就完了。
“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便不必在执念于结果了,走,你们前几日不还说新开的酒楼味道不错,要去瞧瞧嘛,今日正巧有时间,一起去?”
两人听罢都感叹白其殊的胸襟,“不过,三百名的成绩实在是委屈了白兄。”
方才嘴巴咧到耳朵根的白其殊差些跌跤,颤巍巍地回头,像见了鬼一般,“你,说,什,么?”
两人以为白其殊对自己的成绩太不满意,故而有些惊讶和忧伤,正预备劝劝他的时候,白其殊一甩手,“你们去吃吧,我饱了。”
说罢便不瞧两人,瞧见远处的马时牵着马离开了。
啥,你问他为啥不骑?自从上次在马场跌倒后,白其殊便长了记性,对骑马有了阴影,今日是因为古董店要进货,马车都分配给了店主去用,自己只好牵了匹白马来,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回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情去骑马了。
一群学子从皇宫走出,牵着白马的白其殊一袭月白长袍,倒成了最惹眼的。
安平的街道让,一如往日的热闹,白其殊经过的街道,不像主街道那般宽敞,两旁摆着小摊,后头是正在经营的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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