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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虚空契约（第3页）

姜沫忽然流出了眼泪，心想，我还没活够呢！

我的人生还没真正开始呢！

我特么这辈子都还没真正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呢……

尽管如此，

一切都晚了。

姜沫抬起头，

嘴里吐着金鱼泡，

看见了一束光，

白的刺眼的光。

……

天堂这么快就要接纳我了吗？姜沫想着，天使们忽略了我这二十六年来做过的所有不健康不善良的事了吗？

“小沫沫……”

光束的核心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天使的声音真的好轻柔啊。

姜沫想着。

“垂死之人小沫沫……”

那声音说道。

“我是。”

姜沫不知道自己怎么在水里发出了声音。

“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

那声音缥缈至极，若有若无。

“什么路？”

姜沫问道。

“左边是炼狱……”

那声音继续说道。

“右边是天堂吗？我选择天堂！

天使大人！”

姜沫认真回答道。

“右边不是天堂。

你一生积恶太多，天堂没有你的邀请函……”

那声音淡淡说道。

“那么……那么右边是什么？”

姜沫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

“右边是你的十七岁……”

“什么？我不懂……你、你到底是谁？”

“我？你不是早都见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