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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冷哼:“什么叫做‘算是意外’?”
梁梁撇撇嘴:“有关部门不是最喜欢‘意外’这个词组?”
简洁眯了眯眼睛:“那么——你认为呢?”
梁梁轻咳两声,从机车上走下来,将半截烟丢在地上,踩熄,侧过脸颊瞧了简洁一眼,声音不无遗憾:“沈眉她‘无意’推了你妈妈一下,路向南来得晚了一秒,没赶得及救她!”
她特意加重了‘无意’两字的发音,谁都听出那语气所含的难言之隐。
话音刚落,简洁倍受打击的后退两步,皎洁月光映着她一片惨白的脸颊,而她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光。
任跃心情也十分沉重,他向梁梁说:“谢谢!”
梁梁道:“我和向南的事情想必任公子你也查到一些的,沈眉她……做得坏事,何止这一件两件呢?”
她瞧了眼面色苍白的简洁,又关慰道,“只是可怜了简小姐的妈妈……死得太冤枉了……”
任跃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扶着摇摇欲坠的简洁往停车处走去。
梁梁挑了挑眉,扬了扬手包,笑容妖孽,既能拿钱,又能够借刀杀人,她何乐而不为呢?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路家人惨淡的下场!
——
梁梁属于生活黑白颠倒的类型,通常是午夜才会往家里去。
她住在某居民小区内,前几天楼灯坏掉还未寻人来修理,她扶着滑梯一层层走上去,直至开门时才看到坐在楼梯口拐角处的身影,她当即吓了一跳,钥匙掉在地上发出呼啦啦的声音。
路向南替她拾起钥匙开了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一言不发的打开冰箱取了两听啤酒,递给梁梁一杯,她接过来打开,喝了几口便搁在玻璃茶几上,路向南仰着头往嘴里闷,一罐啤酒下肚后又连喝了好几听,方表情痛苦的仰面躺在沙发上。
梁梁点了根烟,抬着赤、裸的脚踢了踢他:“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边睡觉?当我这儿是旅馆呢?”
路向南却不搭理她,闭着眼睛转过头面向沙发靠背侧躺下,梁梁“切”
了一声,嘴里叼着烟,将净白玉足踏在茶几上,拿起黑色指甲油优哉游哉涂起脚趾甲来。
过了会儿,却听见闷闷的哭泣声传来。
“她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
路向南始终无法忘记简语西坠楼的那刻鲜血淋漓的情境。
那可怖的梦靥不断侵蚀着他浑身所有的细胞与思想,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梁梁手指顿了一顿,路向南压抑的哭声叫她心烦极了,她没好气的将小刷子扔掉,捏起口中的烟枝捻熄在玻璃桌面上,“想哭回去躲你*妈怀里哭去!”
她冷眼瞧着路向南倏然坐直身子,红着双眼怒视她。
“滚滚滚!”
梁梁突然拿起身后的抱枕往他身上砸去,“有多远滚多远!
我恨死你了!
恨死你妈了!
滚!
你滚!”
路向南倾身抱住狂吼不已的梁梁,任由她在怀中对他拳打脚踢,他眼泪还不停地流着,静静地等待她安静下来:“你当初为什么要听你妈妈的话放弃我?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她还逼着我去做了引产手术?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恨你?”
“对不起!”
路向南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梁梁……”
人是有野性的,在最悲伤或是愤怒的时刻,总会选择最原始的方式来纾解。
时隔三年,当两人再次赤、裸、裸坦诚相对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梁梁再不是当年被他亲上一口便会害羞得脸红不已的小姑娘,而路向南亦不是那个刚识j□j的毛头小子。
她艳丽如暗夜中盛放的罂粟,而他动作凶狠如森林中奔跑的狼。
两人吻得炽、热,直至口中血腥味浓重得蔓延,他啃她的脖颈,唇际的鲜血沾染在她嫩、白如净玉的肌肤上,红得刺眼,直叫他眼疼心跳,那一抹坠楼的清丽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梁梁见他失神,翻过身来将他压在身下,满是情、欲的眸子死死锁在他的双眸出,她看到自己的身影投在那深潭般的境地,小小如两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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