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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骏小心的把睡在两人中间的大宝挪到了最里面。
“他爹,怎么啦?”
银花又问道,“别把凉气都放到被子里!”
“他爹!
他爹……以前,你不是这样叫的!
我只是孩子的爹爹,是不是?”
银花愣了一下,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是顺口罢了,而当初确实是抱着只把他当大宝爹看待的心思……
“都老大不小了,以前那称呼还怎么叫得出口!”
刚成亲头一年,原主私下里是叫他“俊哥”
的,尽管别扭,但银花是坚决不肯妥协的,只要想起那称呼就浑身冒疙瘩。
何家骏不说话,银花却听出他的呼吸比平时更粗!壮些。
“传礼也大了,在孩子面前怎么开得了口,你啥时候有了这多心的毛病。”
银花故意硬气的说道。
何家骏没说话,脑袋里忽而就冒出来一个一起喝过几次酒的“朋友”
的话,欺身压到银花身上。
银花做了几年的暗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实大多数小姐是不愿意逃得,因为那种事大多数时候还是舒服的,自己享受了还有钱拿,那里又多是些没读过书、无什技艺的人,出去只能做苦工,久而久之……
银花要不是有个读书梦撑着,大概也早就沦陷了罢。
何家骏身子一软,又自己翻了回去。
“娘——”
如此折腾了一番,何传礼没了被子,嘴里嘟囔起来,伸着手往旁边摸。
银花坐起来,把人又抱到中间。
“明天我给乖宝再准备一床被子,快睡吧!”
银花轻声说道。
有没有真的动!欲,这一点还是好判断的!
银花这意思就是很明显了,大宝单独盖一床被子,两人也不至于折腾一下就把大宝闹醒,何家骏忽而就觉得无地自容,心里堵了半夜都没睡着。
他是没料到银花这态度,总觉得有什么别(念四声)了起来……
屋檐下的冰棱都融尽了后,银花把封了一冬的窗户撑开,让新鲜空气涌到屋里。
何家骏正蹲在炭盆前,小心的烧炭芯。
明天银花计划开始往县城送东西。
何家骏过冬前抄的半本书,尽管小心再小心,也已经磨得字迹都看不清了,就盼着能出门。
何传礼穿着新棉袄,早晨跟何家骏学了几个字后,一放木框就跑了出去,跟几个小子在村头玩闹。
冬日无事,跟何家骏学认字的小子增加到了七八个,冷的时候大家都围在炕上,现在就不大方便了。
银花想了又想,打算在偏房旁边搭一个半敞开的草棚,把鸡窝挪过去;偏屋则收拾出来,把窗子扩大些,慢慢收集些旧桌子破凳子,正经把学堂办起来。
“每天午时到未时教一个时辰,教常用的字和算学,也不定什么正经束脩,这样大宝也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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