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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点心!”
“你……”
春燕又气又急,举手将荷叶包托过头顶,咬牙切齿地说:“你想的倒美!
你以为自己现在有资格吃点心吗?!”
刘爱娟急得冒火,十分想知道这点心里的玄机,索性豁了出去,两手扯住春燕的裙子,像壁虎一样攀在她身上向上爬,嘴里一面叫:“好姐姐!
你是我的亲姐姐!
你是我的大恩人!
这点心就赏给我吧!”
春燕不防被她一把抓散了发髻,气得将荷叶包连同刘爱娟一起搡到地面上。
刘爱娟抱着荷叶包一溜爬起来,一边躲着春燕的踢打一边飞快地揭开荷叶,发现里面装着三个又大又白,香软无比的大包子!
顿时,刘爱娟眼里只剩下包子,肚子里响起一阵聒噪声,口水横流,把救她出府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春燕见刘爱娟拿起包子就要咬,恶狠狠地上前一把夺了过来,一面飞快地往嘴里塞一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心碎的表情。
“我被夫人使唤了一上午,饭也没顾上吃,恩恩,这豆沙包正好拿来填填肚子!
你想吃?下辈子吧!
不知羞耻的小蹄子……”
刘爱娟眼巴巴地看着春燕一口气吃掉三个包子,甚至看到亮黑的豆沙馅在她的唇齿间一推一送。
豆沙包……香甜美味的豆沙包……虎子妈亲手做的豆沙包……她欲哭无泪地瞪着春燕,心道,这女人属猪的吗?连一片包子皮也没给她剩下!
荷叶轻飘飘地滑落,咽下最后一口豆沙包,春燕的表情突然呆滞起来。
刘爱娟觉得不对劲,摆出防备的姿态慢慢凑近春燕,只见她全身僵硬如石板,两眼发直,一股涎水自嘴角蜿蜒而出,淅沥沥的滴落在前襟上。
怎么回事?刘爱娟惊讶地伸出手碰了一下春燕的胳膊,谁知她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袋碰地一下撞在地面上,犹如僵尸。
“救命啊!
夏花姐姐!
张婆子!
胡夫人!
来人啊!
春燕死了!
!
!”
刘爱娟惊恐地大叫,全身团成一团缩到桌子底下,生怕春燕突然诈尸起来。
怎么会这样?那豆沙包里到底有什么?虎子妈没理由要毒死我啊!
叫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出现,原来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被心情不好的胡夫人驱使去做粗活了,这西边小屋附近根本没人来。
主屋里,刘树强和胡氏正与胡夫人虚与委蛇地拉家常。
胡氏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刘爱娟的小房虽然远,但不妨她叫的凄惨,远远的也隐约能听到几声稚嫩的童声。
胡氏心中一紧,面露讶异地对胡三娇说:“夫人,你可听见有人叫唤的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小女童的声音在叫‘救命’?别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吧?!”
胡三娇干笑一声,用手帕捂着嘴僵硬地打趣:“唉,瞧你说的。
我无儿无女,府中侍女都是大丫鬟,哪里会有小女童的声音!
夏花,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花心道,肯定是春燕和那小蹄子闹的动静太大,呸,就春燕那副蠢样,凭啥事事压自己一头?这次定要让她在夫人面前出丑!
想到这里,她甜甜地回了个诺,满心欢喜地走出门去。
须臾,门外突然传来夏花凄烈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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