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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贵也少而又少。
玉姐心里得意,命开了内库,赐下金壶、金盏、牙扇、凤钗等物,半与陈芬、半与二郎。
九哥却托了不悟就近择一吉日,好与这两个放定。
三月里,二郎母子抵京,恰巧这吉日便三月二十六。
因玉姐生日三月十七,皇后千秋节宴上,使陈芬见了未来婆婆。
这二郎母亲原恐陈氏女跋扈,今见其腼腆,反而开心,暗道:腼腆些儿好,有官家与娘娘看护,也不须他两口子如何争强好胜,倒好安生过日子。
亦以一簪与陈芬。
看人都舒一口气,此事便定。
至三月二十六,两家放定,男家媒人原是皇后,因是女子不好出面,便由着九哥指洪谦做媒人,孝愍太子妃之父为证。
女家媒人便是陈熙托了华老尚书,老尚书得了陈熙许多谢礼,口上犹言:“我原要休致哩,又想一老废人如何好做媒?便迟几月,总要与女公子将事办妥才好。”
又以义安侯董格为证,因其战时曾督管粮草,与陈熙有些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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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牵头儿做成这桩婚事,心里也美得紧,连章哥与珍哥两个忍不住与王赟一道逮了蚱蜢胡闹也不曾生气。
蚱蜢往竹篾编小笼儿里一关,几个逮上了瘾,往御花园边儿上草窠子里逮了一笼儿。
章哥还问王赟:“蟋蟀能叫,它怎地不叫哩?”
王赟细看道:“它不是蟋蟀,自然是不会叫。”
珍哥伸手来戳,道:“听娘娘那里朵儿小大姐说,它能吃哩!”
王赟登时来了精神,问道:“真?怎生吃法?!
是煎是炸是蒸是煮?”
珍哥摇头道:“我也不晓得。”
王赟便邀着珍哥一道试着吃,又恐章哥不喜。
不意章哥先与他们一处玩得疯了,竟不曾板起脸儿来说他们。
三个人不敢往厨下去,悄点了堆火,拿着蚱蜢去烤。
又不会烧火,弄得烟比火大,熏得一脸灰,叫寻章哥要发疯了于向平“到”
到了崇庆殿。
玉姐看着他们三个,略责几句,却问朵儿:“要怎生吃?”
闻说油炸了极香,便命做了来,满炸了一盘子,一人吃了几个。
又取茶果来与他们配食,待三人吃饱了,笑得极和气道:“都吃饱了?吃饱了才能顶住事儿,去读书罢。”
三个心都侥幸,居然不曾挨罚,岂知一至东宫,却叫丁玮逮着了。
丁玮平日极和善,此时却发起狠来,将珍哥与王赟左手各打二十戒尺,将章哥左手捉来打了五下。
又罚三人抄书,三人始知甚叫“吃饱了才能顶住事儿”
。
三人去后,玉姐将炸蚱蜢拿来嚼了,道:“炸得香香酥酥,洒上盐,果然好吃。”
这极好吃“蚱蜢”
,却与九哥添了个天大麻烦——它实是蝗虫!
连年干旱暖冬,以致北方蝗灾。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蝗灾亲,你知道得太多了!
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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