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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证明什么,郑冬冬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早在酒店工作计划上,不是我安排的!”
这是预料之中的回答。
刑从连微抬眼,他翠绿色的眼眸,远远盯着那位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的酒店经理,平静地说:“哦,这意味着,酒店的监控摄像,无法记录我们每个人出入房间的时间?以及,是否有其他陌生人进入过我们的客房,对吗?”
“谁让你们房间藏着毒品,这能怪我们酒店吗?”
郑冬冬继续辩驳。
“哦,不过我能证明,我们三人中,王朝离开酒店的时间是在11:14分。”
刑从连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又说,“也就是说,在三十分钟内,您酒店的清洁工,完成了打扫房间、发现毒品、上报领导、报警、然后被国际刑警组织捕获线报,这一系列过程,是吗?”
未等郑冬冬回答,王朝便驾轻就熟地按下视频播放键。
那是柯恩五月酒店的电梯监控录像,上面清楚记录了一位背红书包少年进入电梯的时间。
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一丝光,郑冬冬看着屏幕中不算清晰地监控画面,高喊道:“谁让你入侵我们酒店监控系统的,你这是违法,是犯罪你知道吗?”
王朝噗嗤一下,再次笑出声:“是你家酒店啊,还违法犯罪呢……”
刑从连单手支颐,他饶有兴味地目光,移向了一直坐在角落,并且沉默不语的老人。
像是感知到什么,老人只说了四字:“当然不是。”
老人的声音已经很苍老了,却好像风吹过枯枝,有种垂暮的洒脱意味。
闻言,主坐上的陈管家悚然地望着角落里的老者,在永川上流社会混了那么许久,他当然知道,老人姓邢,名字跟主人姓,来自于那个家族。
在所有人新兴家族都开始废弃家族管理制,只有那个家族,还依旧保留着最古老甚至是封建的习惯,每年派家里的外庄管事巡视各地,收收租子查查账目,老人能被外派到永川来巡视,虽然并不能代表它在邢家的地位有多高,但在永川商界看来,分量已经足够。
这样足够分量的人,就算是轻妙淡写的一句话,也意味着一种表态。
陈平低下头,手攒得很紧,他的全部思维,已经从该如何对付林辰和刑从连,转变为陈家到底是什么时候触犯到了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要知道,古老家族总有一种自我生存法则,其中最重要的法则就是,保持中立和与人为善,因此,你几乎不会看到任何邢家人对政丨局、经融形势甚至是敌对企业作出任何表态,他们永远都是谦和有礼,骨子里,却骄傲得不可一世。
可是为什么,邢家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认真地展现出自己的态度?
陈平开始真正慌乱起来。
“酒店的门禁系统应该还算靠谱,除非暴力拆解……”
刑从连说这话时,刚暴力拆解完门锁的任组长低下了头,他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所以,在王朝离开段时间内,能出入房间的,必定是有门禁卡的那些人,例如酒店员工,对吗?”
郑冬冬的样子,像是被猎人的尖刀抵住脖颈的猎物,因为预见了绝望的未来,所以开始最后挣扎起来:“你,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们藏的毒品,这是反咬我们酒店,这是栽赃!”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又尖得仿佛喘不过气来。
郑冬冬的表现太过紧张,神经纤细的好像马上要崩断的琴弦,可明明,刑从连只是在说一些,非常非常正常的逻辑推理。
在场的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用怀疑地眼光,看向几乎失控的酒店经理。
或许是那些宛若实质的目光太过伤人,又或许是他一贯的精英伪装,终于在他最厌恶的人面前崩得粉碎。
郑冬冬的头以极小频率晃动着,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起来:“不不……你没有证据……你不会有证据的!”
“哦,其实我有证据。”
刑从连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语速。
可是在他身旁,王朝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笑意,像是闸门打开,奔流的湖水在阳光下冲出大坝,少年人笑得几乎直不起身:“手法不专业,就别玩栽赃陷害啊,技术,男人需要的是技术啊!”
王朝小同志斜睨着屋里所有人,顺手从正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电脑桌面上,调出另外一则视频文件,然后,他又打开一个监听文件模样的东西,用略带歉意的口吻说:“音画稍微有点不同步啊,大家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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