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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燕叹了口气:“虽然他从来没跟我讲过他做过的那些事,但我心里都清楚。”
梁玮心念一动,问:“你不恨他?”
云燕苦笑一声,迎着梁玮的目光,徐徐的说:“其实,我本来是一个孤儿。”
梁玮一怔。
云燕接着说道:“我的家本来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
我十四岁的那一年,有一天我流落到了阳谷县,然后就被冯三他们盯上了。
他们,先污了我的清白,然后当着我的面,商量着把我贩卖到青楼去。”
“我当时又恨又怕,以为这辈子是彻底没指望了,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时候,刚好腾贵来找冯三他们。
腾贵看了我一眼,便问怎么回事?”
“等到听完了冯三他们的话后,腾贵便打量着我。
我便扑了过去,死死抱住腾贵的大腿。”
“腾贵就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我就反复的哀求腾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腾贵终于对冯三他们说,自己的大老婆一直没有生男孩,家里的香火不能就这么断了,正好我也是个孤儿,便要把我留下做小的。”
“冯三他们听了,支支吾吾的,很不舍得这笔生意。”
“腾贵便从身上掏出了二十两银子,说今天就带这么多,让冯三他们喝顿酒吧。”
“冯三他们一看腾贵这样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答应了腾贵。”
“然后,我就成了腾贵的小妾。”
梁玮默默的听着。
云燕却抬头,望着梁玮,苦笑一声,说:“所以,说起来,腾贵还算是我的恩人呢。
即便,他做过再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要是没有他,我现在肯定在青楼里,做那万人骑的jian货。
你说,我还能恨他吗?我又怎么能恨他呢。”
云燕的这番话,虽然说得很轻,脸色也很平静,但是越是如此,越显得她的执着。
梁玮默然一叹,以如今云燕的态度,即便是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在云燕身上,云燕也定然不会多说些什么。
这时候,却见何涛又走了过来,那边的惨呼声却已停止了。
梁玮便先让何涛安排两人,把云燕给带到驿馆里。
何涛安排妥当以后,正要禀报,阮小七却已领着一名郎中回来了。
梁玮便先让那郎中赶紧看看腾贵的伤势。
郎中低头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伤的太重,尤其是头部挨的这一下子,即便是侥幸保住性命,恐怕也要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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