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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茅房找,也没找到人。
曾慈急了,到处找曾善,早餐也忘了吃。
在小镇里找了个遍,把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找到,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出远门了,这个弟弟啊,要出远门也得要和哥哥说一声呀,这不是要急死人吗!
找了一整天,曾慈都没找到曾善。
周围邻里都知道这对兄弟的为人,对这种现象也感到莫名其妙,一个个的称奇道怪,但是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地失踪了,曾慈焦急上火,五内俱焚,几乎要疯了。
曾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弟弟失踪的原因,但是,想来想去,把所有的理由想出来了,又都给否定了。
可以肯定的是,两兄弟手足情亲,好得象一个人,曾善绝对不会瞒着他去干什么不可见人的的勾当。
同时也可以肯定,也不会是被人劫走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值得劫持的理由。
曾慈想不出弟弟失踪的原因,只有一个蠢办法,不停的去找,镇里找不着到镇外找,今天没找到明天接着找,曾慈下定决心,不找到弟弟不停止,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才罢手。
曾慈把找人的范围逐步扩大,终于在镇子西南方向十里的地方,有一个早起拾粪的老头说出了一点消息:“那是前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高5?尺左右,不胖不瘦,只穿着一条蓝色短裤、白色短袖衫急急忙忙在官道上往西南方向走。
我感到很奇怪,这个厚生仔好奇怪,秋凉了难道不怕冷。
小伙子,他是你什么人?”
老头所说的那个小伙子穿的衣裤正是曾善失踪当晚的睡衣,体形、年纪也相付。
曾慈可以肯定,老头所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弟弟曾善,曾慈把弟弟无故失踪的事儿告诉了老头,一再道谢后,折回家里。
有了这个消息,曾慈已经了然于心:曾善不是被人劫持了,也不是有意识的离家出走,而是处于高度紧张下的逃亡状态。
曾善有什么事要逃亡呢,曾慈想不明白,两兄弟朝夕相处,互相了解就象了解自己一样,曾善从不做坏事,没什么事逼的他要逃亡啊。
曾善知书识理,更谈不上勾结女人私奔,这点从穿着也可以看得出来。
想来想去,曾慈脑袋里忽然闪出了一个可能——梦游。
曾善从小时有个梦游的毛病,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
长大后,这种现象慢慢地消失了。
所以曾慈就没从这方面想过,现在想起来,觉得倒是有这种可能。
不过曾慈还是有点不明白,梦游也就在家周围,而且最多一个小时就会醒来,弟弟这次走出了这么久,走的那么远,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却又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些,曾慈又犹豫了。
空想无益,曾慈打定主意,跟着弟弟走的方向,一路寻找下去,一边找一边打听,才是唯一的好办法。
曾慈请画师给曾善画了个画像,作好了寻找的打算,把家中所有的银钱都带上做盘缠,锁好门就上路了。
临走前又去告诉周围街邻,自己是去寻找弟弟了,请邻居也替他关注着弟弟的消息,邻俚们平时关系都挺好的,自然是唯诺着答应。
曾慈行色匆忙,拿着曾善的画像,一路上不断向人打听,边问边走。
第一天虽然没找到人,但多少还是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有两个人都说看到过这个人,穿着黑色的新秋装。
曾慈又喜又怕,还有点奇怪。
喜的是弟弟有衣裤穿了,不会再挨冻了;怕的是弟弟买衣服的钱来路不明,奇的是买衣裤的钱是那里来呢?
走到到酉时过半,天将黑了,曾慈在一个小镇找了个客栈投宿。
曾慈拿出画像向客栈人打听,弟弟在没在这里投过宿,客栈的回答是否定的。
曾慈这半天边问边走已走了一百里路,估计弟弟处于逃亡状态,第一天走的更远,没在这里投宿很合情理。
客栈的房间有大小,价格有几种,曾慈花了一文钱,在最便宜的大通铺房间买下1个睡位。
这种大通铺没有床,房子中间是人行道,人行道两边是地铺,好在是木地板,把地面的潮湿隔离了,一张蓆子一床棉絮,就是一个人的睡铺,每边铺有10张相连的蓆子棉被,1间房可睡10个人。
曾慈洗了脚,和衣而睡。
睡大通铺的旅客们都是他这样,一是钱放在内衣,外面穿着外衣,在一定程度可增加钱的安全度,二是大通铺的棉被一般都洗的少,比较脏,穿着厚衣服将就着还挨得去,脱了衣服和棉被接触,很容易传染上疥疮之内的皮肤病。
出门进店投宿是件很无趣的事,有旅伴都喜欢讲讲帮事消闲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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