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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长叹一口气,再想下去头发都要白了。
她快速洗干净,静悄悄起身,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左右看了看没人。
她一把捞起在桌上睡着的兔爷,跨步跳上窗台,从窗户逃走。
初十的月亮从云端露出小半牙儿,染得群山轮廓成了青黛色,夜色幽深,格外瘆人。
好在怀里的兔爷身体软暖,让喜喜稍稍安心。
她一路前行,穿过一片小树林,隐约听见水声,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热气,难道前面是温泉?
喜喜拨开荆棘往那边探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仔细一看那温泉里面竟然有个人,而且从光裸的胸膛来看,还是个男的。
她眯眼看清,差点没从半坡上滚下去,那人绝对是墨白。
天下要是能找到第二张这么冰山的脸,她就不叫云喜喜。
泡热乎乎又惬意的温泉也这么严肃,他不累吗……
似黎明时笼罩山林云烟般的雾气氤氲散开,萦绕着水中人。
他似乎是静靠在岩壁上很久,身前都没有漾开一圈水纹。
他双眼微合,月儿投落的斑驳光影返照脸上,轮廓也显得柔和了些,静如水墨画,人也如画。
墨白忽然睁开眼,水中光影已入眼中,他缓缓抬头,视线定在喜喜那边:“看够了吗?”
喜喜一抖,差点把兔爷甩出去。
妖孽啊,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偏偏做跟皇帝抗衡随时要掉脑袋的城主:“我、我路过。”
“那你现在可以原路折回了。”
“哦……”
喜喜默默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微眯两眼,“你就不怕我再往别的地方跑?或者是说……你在这儿疗伤,根本就起不来?”
墨白看了她一眼:“我像受伤的人?”
何止不像,从白天挺秀的站姿来看,简直就是身体倍儿棒。
喜喜摸摸兔爷,恍然,慢慢摸索着爬下半坡,走到温泉一旁,找到他的衣服,蹲身翻找。
墨白语气冷厉:“你想找死?”
“找死我不想,找腰牌倒是真的。”
喜喜俯身微微向前,冲他一笑,“你没受伤,可是又容忍我在你面前活蹦乱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从未在姑娘家面前光过身子。”
墨白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喜喜忍笑继续翻找,真是没想到,堂堂城主大人竟然还没碰过姑娘。
她一顿,禁不住又看他。
墨白冷声:“做什么?”
喜喜咽了咽,试探着问道:“城主大人,难道……”
“什么?”
“你不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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