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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没料到他还记着这件事,且态度与上一次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暂时不曾,赵小郎君只是同我说过几句话,后来,便没再见过了。”
她的回答,也再次解释了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更印证了赵恒的猜想。
赵恒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沉沉地应:“知道了。
他不适合你,我会帮你劝住他的。”
月芙张了张口,有点想问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赵佑确实不是合适的人选。
不过,她更怕问出口之后,他真的说出个别人的名字来。
她想了想,只好顺着他的意,道:“如此,又劳殿下费心了。”
“他本也是我族中的兄弟。”
赵恒一本正经地回答,将已经解开的绳索递到她的面前,“回去的时候当心一些,可别再让马儿受惊。”
“嗯。”
月芙柔声应道,接过绳索,看他站在一旁的样子,犹豫着转身,依依不舍地上马,却不像方才逃开时那么干脆,而是拉着缰绳,一边极慢地往前去,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殿下,阿芙走了。”
赵恒被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避无可避,只好叹一口气,道:“等等,我将你送出去吧,你头一次来,莫迷了路。”
说完,也上马跟了过去,走到她前面几步的地方,引着她穿越松林。
月芙原本委屈又可怜的脸蛋顿时舒展开来,笑得满足又明媚。
“好,我跟着殿下走。”
两人就这样骑着马,一前一后地沿路返回。
大约还记着方才的惊马,赵恒格外仔细地观察地面的情况,每遇到湿滑、坑洼,都会出声提醒,教她如何小心地避让开。
一直到松林的边缘,再往前去,便是大片空阔的草地,赵恒才停下来。
“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再过去,很可能会遇见其他人。
月芙也知道只能在这里分别,倒也不再磨蹭,冲他道谢后,便催动马儿,小跑着离开。
茂密的枯草,金黄的日光,棕红的骏马,还有烟霞色的她,深深地映在赵恒的眼里。
……
山脚处的居所中,秦夫人自女儿离去后,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宁,一时又盼着女儿能抓住机会,一时又怕出别的意外。
前十五年里,沈家虽每况愈下,可她的一双儿女到底都过得顺风顺水。
哪知,从六月大娘从杜家回来起,女儿的婚事就一波三折。
如今有了王家的娘子,八王已高攀不上,只能盼着月蓉抓住这位赵九郎了。
好歹也是圣人的亲生子,即便过继给了英王,也比一般宗室更牢靠。
一个时辰过去,秦夫人去儿子尚儿身边看了看,又回到屋里,正想打个盹儿,却忽然有下人进来,道:“夫人,二娘回来了,还受了伤!”
秦夫人吓了一跳,连忙从榻上爬起来,穿过庭院迎出去:“阿蓉,出了什么事,怎还受伤了?”
只见门外的马车车帘掀开,两名侍女迎上去,才一左一右将月蓉搀了下来。
从门外到正院,原本不长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好半晌。
“阿娘别急,我只是下马时扭伤了脚。”
月蓉由着下人替她脱鹿皮靴,脱到左脚那一只时,痛得忍不住“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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