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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澜越十分尴尬,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叶安歌的方向低声道:“其实还没有定,皇上也就是随口一提,就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的……我……我也跟他说还要再想一想的……”
“将军有必要跟一个奴籍之人解释这么多吗?”
叶安歌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一样深深地扎入他的心底,庄澜越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叶安歌率先站了起来,对着他福了福身,道:“夕颜今儿的确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叶安歌说罢,也不等庄澜越准是不准,就一扭头飞快地走了出去。
“哎,怎么这么没规矩,居然就这样把我们将军晾在这里!”
庄澜越的属下有几个年轻气盛的,也不管什么直接就嚷嚷了起来,而庄澜越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点一点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至此,庄澜越再也坐不住了,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一言不发便大步追了出去,没想到叶安歌走得飞快,他一直追到后院才终于追上,连忙一把拽住了她。
叶安歌一直挣扎着想要脱离开,低着头看不见脸,庄澜越只好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看着我。”
庄澜越命令道。
过了好一会儿,叶安歌才抬起眼睛,看着庄澜越,她浑身轻轻颤抖着,眸子深处是无穷无尽的凄凉悲苦。
“将军,求求将军放过我吧,我真的……消受不起了。”
叶安歌小声哀求着,眼里水气弥漫,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猫突然变得如此弱小可怜,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庄澜越见了只觉得心口犹如被刀割一般,咬牙道:“叫我澜越。”
叶安歌闻言,只是讪笑道:“不是将军一来便提醒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吗?”
而庄澜越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说了叫我澜越,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这算是强人所难吗?
叶安歌看着庄澜越,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彼此都不想再看见对方了,又何苦一再强迫为难?”
庄澜越知她看得通透,说得也是事实,一句话就让他无法反驳,可他实在不愿就这样放手,于是强硬道:“我也不想来,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见到我,可是我既然来了,那么便是你的客人,我的任何主张,你都只能无条件地接受。”
“澜越……澜越……”
叶安歌放弃无谓的挣扎,毫无生气地叫着庄澜越的名字,眉眼中了无生气,“算我求你了好吗?请你……不要再来了,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些……我已经失去的,再也没有办法找回来的东西……真的,我并没有你看上去的洒脱……我也有想要留下的东西……我也会难过……”
叶安歌的声音细若蚊蝇,虚弱得让人心疼不已,庄澜越沉重地道:“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这次遇到的你,与之前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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