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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能放牛也不能牧羊,他连打个绳结都打不好,那些男人该做的活儿他一样都不会,耕田犁地就更不用想了,就算摩诃提婆把南迪借给他也没用!
祭主仙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原本最擅长的就是祭祀,而现在所有的神明都给金床控制了,祭祀自然也要停下来……祭主仙人再别的本事就是杀人,他打仗的本事可一点儿不弱,但是谁让那金床有梵天的赐福呢?唯独,他没法在净修林里用这本事,这也不叫本事!
因而,当拉克什米带着伽耶度来到净修林的时候,这两位男性已经郁闷好久了,而伽耶度懂得很多,她教给因陀罗如何耕田,告诉祭主仙人怎么犁地,又教给他们怎样去做那些凡人男子该做的事情。
尽管她是金床的妻子,但是祭主仙人与因陀罗都没有打算对她不利。
因陀罗说:“金床的罪孽已经延伸到他的妻子身上了,他把邪恶压在自己妻子身上的时候,就是他罪孽即将到头的时候,我才不担心,我等着他自取灭亡。”
也难得因陀罗会说得这样有道理,摩诃提婆在毗恭吒听到了,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摩诃提婆,你不要高兴太早了。”
那罗延叹了口气,深处冰凉的手来,拍在摩诃提婆的脸上,“醒醒吧、”
摩诃提婆没有睁开眼,却伸出手去抓住了那罗延的一双手。
可惜,那罗延还有一双手,他另外一双手伸出来,又拍上了摩诃提婆的脸。
没办法,摩诃提婆只好也长出一双手来,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双手——他们一共四双手,就这样抓着彼此,纠缠着彼此。
那罗延也不由得笑了出来,但他却并不放弃,一直就让他的四只手冰凉凉的,在摩诃提婆的手里,带着大海的气息。
摩诃提婆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你的手这样凉。”
“我的手一直很凉,摩诃提婆。”
那罗延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很快,金床的事情就要解决,摩诃提婆,我只是担忧钵罗诃罗陀的年纪尚小,做不了真正的君王。”
“你不需担心这些,那罗延,他年纪虽小,但是却已经深谙正法,是你我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怎么能不具高贵品德?”
“我不担忧他的品德,摩诃提婆,我担忧的是,那些忠诚于金床的阿修罗,他们不赞同钵罗诃罗陀……”
那罗延看着摩诃提婆,说,“除非,你的信徒苏羯罗,他能够去规劝那些阿修罗,但是……他现在已经去接触牛节王了。”
牛节王,他只是阿修罗之中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国王,不能说国家里穷困潦倒,但绝对不富有。
然而,他唯一的好处是,无论谁来,他都俯首称臣。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国家,没有任何阿修罗愿意占领,天神自然也不愿意,于是,他这个国王一直一直做下去,做得还很不错。
摩诃提婆松开那罗延的手,跟着他一起看到了牛节王。
那牛节王长得肥头大耳,肚子那么大,脸也那么大,却谁知,这样的一个长相,却得到了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儿。
女儿在他怀里啼哭着,像是被抱得不舒服了,她大哭大闹,抬起脚蹬在牛节王的鼻子上,把国王的大鼻子蹬得一歪。
“哎呀呀,我的女儿啊,我的宝贝儿,我的小心肝儿唷!”
牛节王连忙亲了亲女儿,“可没被我的胡子扎坏了小脚丫吧?”
那罗延因牛节王的这句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笑得太过,也就歪倒在一旁,摩诃提婆不得不把他扶起来,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
“摩诃提婆,你瞧牛节王,你瞧他那副模样啊!”
那罗延仍旧在笑。
“那罗延,牛节王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这样是正常的。”
摩诃提婆说道,“这女儿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呢。”
那罗延不再笑了,他忽然沉下了脸,似乎看到了未来,看到了那牛节王的女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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