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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着周奕琛越发阴沉的眸光,我心底又浮起了一片报复般的快感。
林哲远打趣地靠近了周奕琛,伸出一根手指,拉开了他的运动裤,看了看,林哲远笑着说。
“还真是黑色。”
旋即便收回了手,裤子弹回周奕琛的腰上,发出‘啪’的一声,林哲远笑得更欢畅了。
“周哥,你结婚了也不请我喝喜酒,不应该。”
周奕琛黑着脸霍然起身,毫无征兆地,我就被他甩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冷睨着我,目光不善,但比起他们,我宁愿被周奕琛折磨。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皮笑肉不笑地向我伸出了掌心。
“起来。”
我心里窃喜,借着他的力道再次挂在了他身上,他警告般地瞪视了我一眼,反手扣紧了我的腰,我被他勒得吃疼,却不敢挣扎。
稍稍侧过身,周奕琛对林哲远说。
“下次再请你喝酒。”
说罢他就抬脚要走,可林向月还在地上躺着,我不可能白来一趟不带着她一起走。
望着林向月因为疼痛而苍白扭曲的脸,我轻轻地扯住了周奕琛的袖口。
“我朋友还在这里——”
周奕琛默了片刻,冷笑着道。
“苏南,别得寸进尺。”
我看得出他脸上的不悦,周奕琛对谁都可以很绅士甚至于温柔,唯独我,他从不留一丝情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地挣脱了他的束缚。
退后两步,我抱着膝蹲了下来。
“好,你走,我要在这里陪林向月。”
我根本没那个胆子独留,其实我也在赌,赌周奕琛到底是不是为我而来,不然也太巧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奕琛都没有搭理我,直到听见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自量力了。
最后林哲远还是卖了个面子给周奕琛,他起身走近林向月,脱了西装外套直直地丢在了她身上,林向月身子一缩,依旧没动。
“既然你是周哥的女人,我也不为难你了。
今晚我暂且放她一次,唯有这一次。”
旋即林哲远俯下了身,附在林向月耳旁耳语了几句,我望着林向月渐渐放大的瞳孔,心隐隐一疼。
不等包厢内的人走完,我步伐紊乱地走到林向月身前,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外套裹紧在她身上。
在夜总会保安的帮助下,我把林向月送到了医院。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脚上的拖鞋只剩一只了,好在穿了袜子,脚掌不是太疼。
医生看到林向月后,扭头一脸严肃地问我要不要报警,我抿紧了唇,摇了摇头。
“哎,女孩子要自爱,别人才会爱你啊。”
虽然被打得满脸是伤,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林向月脸上浓重的妆。
医生眼底划过的那抹鄙夷,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除了父母,真的没人会理解你的苦衷与委屈,他们看到的永远是结果。
这个社会大多人三观还是正的,欢场女子,从古至今都不受待见。
我就坐在一旁,看着医生给林向月上药。
其实我知道她醒着,但从开始到结束,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疼,甚至连眉毛都没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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