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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平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任天真打着手电跟在他身后。
这个溶洞洞口不大,但里面却是越走越宽敞,两边的岩壁奇峰突起、怪石崚峋,两人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对洞内奇观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云梦山山系纵惯两省交界,大部分山麓以丹霞地貌为主,我们进的这个洞却是典型的喀斯特溶洞,大自然鬼斧神工,果真是别有洞天。”
傅冬平看着洞里的石钟乳和石笋,不时拍照。
洞里路面不平,不时要绕过巨大的石笋,为防意外,两人手牵着手,举手投足皆是小心翼翼,就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洞顶不时有小石块坠落,傅冬平暗自懊恼,他们准备得还是不充分,要知道这个溶洞这么深,应该带头盔或者安全帽进来保护头部。
任天真忽然拉住傅冬平胳膊,指了指头顶上,傅冬平看过去,却是一排悬棺。
傅冬平先是拍了几张照,又拿手电照着悬棺,用高倍望远镜细看。
棺材有的已经朽烂,但固定棺材用的铁索却是完好无损,一根根又黑又粗,牢牢把棺材固定在洞顶上。
“这几个悬棺应该是古代那个修仙的道士和他几个弟子的,一般人不会把悬棺放在溶洞里,而且这几个棺材样式简陋,正符合出家人清修朴素的习惯。”
傅冬平收起望远镜,手电还给任天真。
离洞口越来越远,光线已经完全消失了,好在火把的光足够照亮前路,经过一段地下暗河,水漫到任天真膝盖,举步维艰,傅冬平见状,把火把交给她,把她打横抱起来。
“你抱我干什么?”
任天真花容失色。
“那把你扔水里?”
傅冬平抱着她,小心翼翼趟过最深的河段。
任天真讪讪地不说话了。
“小丫头片子,就跟我想占你便宜似的。”
傅冬平故意悻悻然地用鼻子哼哼,这丫头虽然高,但不重,抱起来轻飘飘的。
在水里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腿边滑过,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怎么了?”
任天真见他表情僵硬了一样,关切地问。
“水里好像有东西。”
傅冬平站了站,才又继续往前走,“应该是水蛇,不要紧,大部分溶洞里的水蛇都是无毒的。”
他不再说话,加大步伐趟过暗河。
“你这样抱我太累了,不如换个姿势。”
任天真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他脖颈,双腿则圈在他腰上。
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只要用手托住她大腿,她就稳稳地不会掉下去。
傅冬平忍不住笑,“你这丫头,还怪开放的。”
任天真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嘀咕:“是你想多了。”
听到洞底传来呱呱声,任天真拿手电照了照,“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有点怪。”
“应该是生活在溶洞暗河的一种蛙类发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蟾蜍,因为只有蟾蜍才能忍受这么脏的水。”
“溶洞里还会有蛙类?”
任天真不相信。
“怎么没有,贵州仡佬族务川县的溶洞里就曾发现过一种罕见蛙类,学名务川臭蛙。
人类对洞穴生物的了解,还不及地面生物的百分之一。”
“那这个蛙会不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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