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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啥?
原来也是个人么?
施静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只有一片茫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从未听闻过。”
听到她的回答,无花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神色,倒是让施静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莫非此人跟她有何关系不成?
她还未及细想,口中却已经下意识地解释道:“我同小儿久不涉足江湖,故而对江湖中的人、事均不熟识,可谓是孤陋寡闻,听大师的意思,莫非此人与我们有何关联不成?”
那无花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才展颜一笑道:“这个贫僧也知之不详,只是这‘水母阴姬’乃‘神水宫’的掌门,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门派之一,其身份之神秘,武功之高超均为世所罕见,施姑娘居然连此人的大名都不知,可见此前确是久居于世外桃源了。”
他的语声一如既往的柔和动听,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施静也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世外桃源倒是谈不上,无非是个可供容身的安静角落罢了。
倒是我此番做实了这‘井底之蛙’的名号,让大师见笑了。”
无花亦笑道:“施姑娘过谦了,我观姑娘言谈举止,半分不似江湖草莽之人,倒是贫僧留心于此等红尘俗事、浊世虚名,反而不美,是为着相了。”
看他说得认真,说到最后居然还真的在胸前合掌,似乎有忏悔之意,施静忍不住默默苦笑:所以说,她最应付不来的便是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佛门高僧了,简直是随便说句话都暗藏禅机啊,有木有,虽然咱知道你是在夸咱,但是动不动就来这种“姑娘你实在是高,贫僧自愧不如”
啥的这种大帽子,实在是让她很有鸭梨啊。
算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大约是该走的时候了。
她微笑着转过身,正打算站起来开口道别,却听得那无花忽然道:“在下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呃,怎么好像还没完没了了呢?
话说您老啥时候把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又吓了咱一跳啊。
不过这位大师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施静也只得按捺住不知道为啥已经开始有些烦躁起来的心情,微笑着道:“大师请讲。”
无花的面色忽然又有些泛红,似乎有些尴尬,欲言又止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了一般地道:“此事涉及姑娘私密,贫僧本不该如此探究……但……”
施静看到他如此,倒是也猜出了他要问什么。
不过想想这两天的事儿,便也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
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姑娘,对这种事儿也没有啥好扭捏的,不过难得看到这位云淡风轻的无花大师露出如此为难尴尬的表情,她便也乐得配合,偷偷围观一下,也算是小小地找回一点儿方才自己酒醉失态的场子。
想到这里,她当即微笑着道:“这两日本就多有叨扰得罪,大师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无花听得她这么一说,却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又沉吟了片刻,方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轻咳了一声,缓缓问道:
“此事干系重大,贫僧不得已也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姑娘勿要见怪。”
施静自然是欣然同意,顺便继续鼓励他往下问的。
可怜无花大师涨红了一张脸,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贫僧斗胆,敢问姑娘一句,不知道施小公子之生父,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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